楊辰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人越來越多，有老弱，有婦孺。
其中小部分來自五大域，更多的人還是來自外域。
人群中，嶽詩瑤眾女站在最中心，以她們為圓心是一片空地。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們是楊辰的家人。
楊辰踏上高空，沒有單獨去見嶽詩瑤等人，笑了笑，高聲道：“諸位父老鄉親，你們的意誌我感受到了，但這裏是戰場，很危險，大家還是回去吧。
你們放心，隻要長恨山上還有一個人族戰士，就絕對不會放過去任何一個天域生物。”
“領袖大人，您就讓我們在這兒吧，我們做不了什麽，但我們有一顆和人族共存亡的心！”
“沒錯，強者捍衛疆土，我們弱者也不應該被保護的理所應當，關鍵時刻，我們也願意站出來慷慨赴死！”
“領袖大人！就讓我們在這裏看著吧，這樣我們心裏還能好受點。”
“……”
下方亂哄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楊辰看了一圈，輕笑道：“難道大家以為我人族這一戰必敗無疑嗎？”
下方亂糟糟的聲音安靜下來，沒有人開口說話，但每個人臉上的悲壯，卻說明了一切。
楊辰高聲道：“我承認，現在戰局有些悲觀，但我人族未必就沒有勝算，所以大家不必擔心我，倘若我們真的敗了，你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在哪裏死都是一樣的。”
“可我們若是贏了，那就更沒必要來了，你們都在這裏看著，等我們凱旋回家的時候，誰來為我們歡呼喝彩？”
楊辰臉上掛著質樸的笑容，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
下方的眾人，眼眶漸漸紅了。
楊辰嘴上說著還有勝算，可這些平民聽了太多關於天域的傳聞。
甚至許多人，前些日子已經見過了，那完全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抬頭看了一眼山上的人族戰士，幾乎人人帶傷，這樣的情況下，麵對強大的天域，也難怪他們會產生悲觀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