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吊著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費力道：“這條大道，本不應該存在世間，當年，我師父費盡心思想要剝奪我的大道，後來我把他殺了，今天便宜你了！”
楊辰當時震驚了，酆都的經曆，還真夠豐富的。
“你確定不再搶救一下嗎？我或許還有辦法呢？”楊辰矜持道。
酆都看了一眼楊辰，隨後淡笑道：“原來人族領袖也會惺惺作態，不了，我雖然想殺了神主，但我不想屠殺我的族群！我死了一了百了。”
楊辰沉默著點點頭，靜靜等著酆都咽氣的那一刻。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東方傳來光明。
酆都眯著眼看向天邊，遺憾道：“如果這一輪太陽升在天域，我們何須回來！”
他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保持著看向太陽的姿勢，生機漸漸流逝。
過了一會，楊辰見他還不咽氣，問道：“你怎麽還沒死？”
酆都苦笑道：“我在想，自己這一生該如何概括，想不出，死也不瞑目。”
楊辰扭頭看了看東海域，沉吟片刻，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酆都如回光返照一般，眸子瞬間亮起。
“英雄！我也算英雄……好！好啊！”
一直到死的那一刻，他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
沒有什麽比楊辰總結的更準確了，大浪淘沙，多少英雄輩出，最後都如那滾滾東去的江河水，一去不返。
楊辰也是有些唏噓，扶起酆都的屍體，就地開始剝離他的第九段大道。
順便從他懷中摸出了神主的資料。
在此之前，他對神主可謂是一無所知，這份資料隻怕也是酆都早就準備好的。
他在去往天域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一刻。
當神主問都沒問他是如何逃出來時，他就已經知道，天域不可能再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哪怕如此，他還是慢了一步，最終死在了東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