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十多分鍾後。
葵亥再度回到了樓頂。
這一次,恭恭敬敬地朝關天縱,鞠了個躬。
夜色下他的表情似是如釋重負,眼底也隱隱浮現笑意。
先前回家。
沒有想象中的苛責與質問,父親見到他的第一反應,隻是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關天縱屏退了蒼狐等人,依靠在圍欄邊上。
獨自麵對葵亥。
這個本命應該為劉川的年輕人。
涼風拂過小窗,已聞得春桃幽香。
橫斜枝影,在淺淡的月光下若隱若現,撩人心思。
離關家覆滅,已經過去了五年。
關天縱略感急切,但依舊從容。
這世間之事,極少能夠一蹴而就。
他等著當年參與過關家慘案的大人物一個個浮出水麵,此時,也是用盡了心思,剩下的,全在葵亥一念之間。
關天縱靜待著他開口。
對方所處的組織神秘異常,且能在五年前,覆滅晴川盛極一時的關家,其實力和野心,不容小覷。
而葵亥這個代號。
天幹與地支結合,便得以窺見龐大組織的一隅。
而葵亥從貼身衣物中,拿出了一塊製式鐵牌,遞向了關天縱。
不過兩指大小。
刻有葵亥二字,以及一串獨特的數字。
這個銘牌,極為眼熟。
關天縱看過一眼,點了點頭,神情無比懷緬。
這是一則至關重要的線索。
鑄造鐵牌所用的特製金屬,華國上下,隻有幾家私人企業能夠接觸得到。
混合了鐵、鉻以及一種稀有金屬,質地堅硬,尋常子彈無法擊穿,即便千度的火焰也不能融化。
關天縱從北方歸來,帶回一隻鐵匣子。
裏麵放滿了這樣的銘牌。
那是北方征戰的將士,唯一的身份證明。
對死者而言,是一種崇高的榮譽;而對於生者,也是一段慘烈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