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望著關天縱那張儒雅隨和的臉,他一襲黑色西裝,纖塵不染。
但關天縱此時越是平靜,對於那殷來說,就越感到羞恥。
“姓關的!你這是要跟那氏開戰!”
這話一出口,話題算是徹底上升了一個高度。
一旁的老張與老李,見狀便去了隔壁房間,準備著股份變更的協議。
與那氏開戰,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那氏一族在華國由來已久,又是曾經的八旗子弟,與百年前的皇族同氣連枝,說是目前最為正統的貴族,沒有任何人會去質疑。
加之那氏如今的族譜人脈,早已經開枝散葉,達到了近千人之數,分布在各個國家,紮根在各種行業。
可以說,在華國,整個那氏,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就連武協總會與那氏之間起了紛爭,也要慎重考慮一番才行。
與那氏開戰,這個帽子,扣得不可謂不小。
關天縱聞言,似有猶豫地搖了搖頭,繼而和煦地笑道,“那少爺,
別動不動就上綱上線。
我隻是看不慣有些人的做派,替你家長輩,教一下你做人的道理。
你以為我要跟那氏開戰?
就你們?
也配嗎?”
最後一句反問,關天縱的聲音驟然一冷。
那殷突然有種錯覺,與自己說話的不是關天縱,而是一隻在凜冬中折服的冰龍,單是他目光中如霜的殺意,便叫人脊背發寒。
從胸腔中肆意而出的一股氣機,瞬間席卷了一整個一樓大廳。
桌麵上的擺件與窗簾,無風自舞,屋內的光線也隨之忽明忽暗,叫人心悸。
關天縱至始至終,決然的態度都沒有改變半分。
你那殷是吧,我打了就打了!
那氏有何不服,大可以來找我!
鬼虎咧嘴一笑,臉上的紋身,愈發滲人。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小指最後一節的位置,想了想,又按在了半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