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縱一人獨立於一眾食客之前。
身形未動,卻給人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
堅毅挺拔的脊背,宛如一條大龍,直上青雲。
卻依舊是笑容如玉的翩翩公子。
關天縱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似是直敲人心門。
“今日,是我兄弟酒家,重開之日,多謝各位捧場。
我兄弟為人忠心耿直,做菜更是一絲不苟。
若是覺得菜品有問題,盡管找他便是,相信他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公道。
”
關天縱一開口,全場眾人矗立聆聽,卻也有不合時宜的陰陽怪氣話語。
聲音不高,卻讓人捉摸不定方向。
顯然說話之人,居心叵測。
“憑什麽,你算老幾?”
“這原本是王氏酒家!
霍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隻有他自己知道!
欺世盜名!
其實王陽澤才是正宗!”
霍動聞言,當即變了臉色。
關天縱幫他從王陽澤手中,躲回霍氏酒家的事情,外界並不知曉。
可就是這樣,成了同行競爭者,大做文章的軟肋。
提起王陽澤,霍真小臉煞白,那晚慘烈血腥的一幕,似在眼前。
趙海天當即俯身低頭,立於關天縱麵前,恭敬告罪道,“想不到還有人搗亂,我立刻去查!”
“不必了。”
關天縱雙眼微眯,雙眸中月射寒江般的冷和利,轉瞬之際,刺向人群,教人膽寒。
眼前人明明是眉如墨畫,清淡自怡,眉梢挑起,竟帶了張揚的凜利,壓住了一室的躁動。
關天縱輕輕擺手,蒼狐在一片驚呼中,陡然出現,冷眼緩步上前,人群自然而然地分開兩道。
最終,蒼狐凝視著麵色慘白的一位中年人。
“不,不是我!我,我什麽都沒說!”
這人不斷開口解釋。
蒼狐並不理會,隻是麵無表情地擒住他丟到了關天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