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晴空萬裏的天氣,龍泉鎮這一座老宅,卻暗中有森然殺機湧現。
屋中靜默森然,隻有嫋嫋輕煙攀上凝重的空氣。
閣中屏風上繡著幾朵梨花,遠景是梅落雪中,畫卷上卻莫名多了斑斑紅色血跡。
近百名武人,手中長劍鋒芒畢露,在鐵氏宅院中,折射出道道淩冽劍意。
“鐵牧,把劍交出來,否則今日你們鐵氏,一個都活不成!”
為首一人,劍意高昂,隨著他一聲嗬斥,一腳便將之前守門的老人,踹入屋內。
嘭!
木質地板斷裂,被砸出了一個凹陷。
老人當場吐出一大口鮮血,癱倒在地。
“王叔!”
一對年輕男女,慌亂趕來,他們身後跟隨的鐵氏家丁,手持各式武器,異常警惕。
這對年輕男女便是鑄劍家族鐵氏這一輩的嫡係傳人。
姐姐鐵易瑤與弟弟鐵秋然並肩而立,很快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按理說身處龍泉鎮這麽個被劍客門派環繞的地方,不應該發生殺人奪劍的事情。
可對方的來路,根本就找不到半張熟悉的麵孔。
暗暗心驚至於,鐵易瑤將守門老人護在身後,說道,“你們為何要針對我們鐵氏,難不倒不懂我們與十三劍客門派的關係嗎?”
鐵秋然手持長劍,站在姐姐身旁,望向周圍上百名劍客,低聲道,“姐,這些人,身上有股煞氣...”
光是那百道劍意,便令他心頭發顫,更別提這些人身上悍不畏死的一股煞氣。
鑄劍和練劍是兩碼事,往往鑄造出數柄名劍的匠人,並不一定精通劍法之精妙。
雖說刀皇是個例外,他也是因為刀法獨步江湖,沒有一柄趁手好刀,才鑽研鍛刀多年。
故而鐵秋然也僅僅是個五品武人,算上殺力極強的劍法,最高戰績,也不過堪堪能在四品武人手上支撐數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