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氏宅院內,一時安靜無比。
胡弘方愣在原地,臉色在青白之間變幻,一時語塞。
分明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本以為鐵氏隻剩下負傷的兩人,簡直如同屠雞宰狗一般簡單。
可是沒想到,這位白衣男子的出現,生生扭轉了局勢。
雖然他武道修為不高,可白衣男子之前的動作,似乎並未有任何故弄玄虛的意思。
分明是,一力降十會?
這得是什麽境界?
竟然隻是一指,便破去了胡良才的劍意。
心驚之餘,也開始暗自揣度,他兒子胡良才,可是拜劍門的親傳弟子,僅僅是一指便被擊敗。
這也,太弱不禁風了吧?
反觀那白衣男子,充其量不過三十餘歲,省得俊秀儒雅的麵容,氣質也是沉穩平淡。
難不成,是巴蜀地帶某個隱居多年的老怪物?
一旁的鐵氏父子,亦是心中驚駭連連。
先是老友胡弘方的反水,胡良才得知鐵易瑤死去的假消息,便露出了狼子野心。
看來,對方之前的顧忌與矜持,全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一時間心中後怕不已。
若是真的答應了對方的聯姻,恐怕現在,整個鐵氏都已經是胡家的產業了。
鐵牧一時急火攻心,點指怒喝到,“老胡,這麽多年的朋友,想不到你們居然如此!”
“哼!”
胡弘方眼見事情敗露,便也不再假惺惺,冷笑道,“憑什麽你鑄劍不如我,偏偏能為劍皇鑄劍?
他是瞎了眼嗎?
我才是龍泉鎮最好的鑄劍宗師!”
嫉妒與嗔怨,往往能讓人麵目全非。
鑄劍宗師胡弘方便是最好的例子。
“唉。”
鐵牧平緩地歎了口氣,抬頭說道,“你從未見過劍皇,怎麽知道是什麽樣的人?
其實我在鑄造這把劍的時候,也沒想到,能成就皇道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