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縱從方妙妗的口中,大致知曉了吳璞的近況。
今年他已經大四,家境貧寒,在學校實驗室,辦公樓,處處可以見到他打工。
可以說是許多老師的“熟人”,但好在沒有耽誤學業。
“話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聽同事說,那小子,性子很堅強的,隱藏得很好,我也是聽說的,才知道他家裏情況。
好幾次想給他捐錢,他都不要。”
方妙妗輕輕搖頭,緩緩向關天縱訴說。
關天縱咧嘴一笑,“男生嘛,最在乎的,其實就是腳下的一雙鞋。
陪著他走南闖北,人生萬裏長路,都在腳下。”
方妙妗眉目傳情,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盯著關天縱烏黑深邃的眼眸,玩笑道,“我怎麽感覺,你這十三年,不是去打仗,反而像是去讀書求學了。”
關天縱一笑置之,摟過她纖弱無骨的蠻腰。
“誰叫我當年,碰到了一個文弱書生呢。”
說道此處,關天縱神情緬懷,嘴角笑意愈發濃鬱。
文弱?書生?
拋開鎮南先生的名號,他的老師,到了北方,可一點兒都不像個文人。
兩人步伐緩慢,期間暢聊天南地北。
不多時,已經到了學校辦公大樓。
方妙妗的辦公室。
在晴川大學,方妙妗是最為年輕的文學係教授。
故而擁有獨立的辦公室。
雖然不大,但設備一應俱全,氛圍安靜。
想必是學校,考慮到了她作家的身份,大開方便之門。
即便如此,來他辦公室串門的老師,也不在少數。
光是在見過方妙妗傾國傾城的容貌之後,便教無數年輕人,熱血沸騰。
近水樓台先得月。
卻沒人想到,這些年了,最終還是被關天縱搶占了先機。
方妙妗掏出鑰匙開門,卻有些詫異,辦公室門沒有鎖。
按理說,一般隻會在周三有工作人員打掃,但今天,是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