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巔,長夜微涼。
金頂古佛,寂寥肅靜。
關天縱一行,在華藏寺留宿。
而峨眉劍宗百餘位弟子長老,也因為宗門損毀,暫無可去之處。
一時間華藏寺的禪房客房,人滿為患。
最後還是老主持出麵,召集僧眾,於各殿徹夜參禪大作,這才把僧人的禪房騰空出來。
而老主持的那一間禪房,執意要留給關天縱。
關天縱再三推脫,最終是婉拒了老主持的一番好意。
金頂北側,百年的迎客鬆,紮根在懸崖峭壁之上。
而關天縱半靠在樹幹上,一疊花生,一壺白酒,手持卷宗,細細翻看。
正是皓月當空,銀色的光華灑下,映照在他白色的製服上,超然脫塵。
關天縱翻閱著手中卷宗,上麵記錄著峨眉大小宗門近日來人員的變動與調遣。
而在他身前,密密麻麻跪了幾十號人。
趁著月色,有好奇的遊客和武人大膽上前,看過一眼,嚇得頭皮發麻。
無一例外,全都是峨眉地區宗門大佬。
這一戰過後,峨眉地區上百宗門,其中與邪道有過勾結的門派,全都被悉數查出。
而後卷宗記錄,被關天縱抬手一擲,便扔到了山腳下,五野的營帳之中。
毫無疑問,這個夜晚,薑成的*頂,破了又破,幾乎都沒有睡個踏實覺。
每醒一次,便黑著臉下令抓人。
手下士卒,也是敢怨不敢言,天知道關先生還要再扔幾次。
但無論如何,規矩和事情都要照做,西南地區,終究是五野的轄區,這些事情,還需他們出麵。
不多時,蒼狐鬼虎去而複返,悄然提醒該歇息了。
鬼虎平靜地稟報,看了一眼酒菜。
花生一粒未動,酒壺卻已經空了好幾個。
“主人,大小宗門已經徹查完畢,五野的辦事效率還算不錯,最多三天,峨眉地區便能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