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師和吳璞的話,你聽不進去。
要不要聽聽我的?”
在樓底同學的一片驚呼聲中,頂層可見的人影,變成了兩個。
關天縱的話,顯然也嚇到了準備縱身一躍的張舒雅。
此時她轉過臉來,難以置信地盯著關天縱。
這張臉,輪廓分明,堅毅果敢。
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危險的邊緣。
可說話,卻一點兒都不客氣。
“求死就趕緊。
大家都很忙,方老師是這樣,吳璞是這樣,我也是。
沒有人會為了你的小性子,付出太多。
換句話說,就算你真的跳下去,死了。
無非是成為一條新聞而已。
如果你隻是想得到我們的重視,那麽你做到了。
但如果,想靠這樣的方式,挽回一個男人的心。
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敢出現。”
一針見血。
字字如刀,戳在了張舒雅心頭的傷口之上。
悲傷絕望之餘,卻是有一絲憤怒,悄然爬上了張舒雅的心頭。
嚎啕大哭,涕淚齊流,卻伴隨著搖頭苦笑。
“你是誰?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愛情?都是假的!”
張舒雅的內心,早已被抑鬱症折磨得混亂不堪。
就連言語,也顯得毫無倫次。
關天縱站在天台邊緣,衣衫獵獵,卻是紋絲不動。
默默凝視著腳下慌亂的學生老師。
繼而開口說道,“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個人的經曆,並不能成為你否定天下男人的佐證。
換句話說,情感的兩頭,自是兩廂情願。
你被他拋棄,的確可悲。
但你可曾想過,並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你看錯了人而已。”
關天縱不斷否定著張舒雅的認知,以言語刺激。
終於是讓悲觀的張舒雅,心頭泛起一股怒意,轉頭望向一臉擔憂的方妙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