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澤讓土司在車上,關天縱一行人,在才讓土司的地界,暢行無阻。
沒人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每當路過一座守衛森嚴的城池,澤讓城主隻需拿出令牌,以藏語輕蔑地說上一句。
便換來開門放行的結果。
一路上,澤讓城主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關天縱的眼中。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機會逃跑。
相反,關天縱反而露出過幾次破綻。
但這一次,澤讓城主,並沒有做那最蠢的選擇。
這都歸功於昨夜,趙海天與澤讓城主,在城主府內,有過一番對話。
趙海天說,“想死,其實很簡單。
但你要明白,在關先生手中,生死不是由你說了算。
況且你這一死,後果,十分嚴重。”
似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加上清晨,丹增城內,那棟土司行宮悄無身息地化為廢墟,幾乎已經將澤讓城主,推到了懸崖邊。
他這一逃,麵臨的便是來自才讓土司最為凶狠的報複與追殺。
到時候,關先生看都不會去看他一眼。
故而澤讓城主,這一次是打定了注意,硬著頭皮去那阿裏城。
隻是他也不曾猜透,為何才讓土司,要約他在阿裏城相見。
藏地阿裏地區,一直被當作極其遙遠荒野之地。
自然環境的惡劣阻止了世人探索它的步伐,每年死在雪山荒野之中的探險者,不在少數。
但這裏的極致風光卻幾乎廣為人知,吸引著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
岡仁波齊、班公錯、羊湖、紮達土林,孕育的文明始終在曆史中保持著神秘的麵紗。
象雄王國、古格王朝、一代不如一代,王朝總是逃不脫興衰的怪圈。
直到,三大土司勢力割據的局勢成型。
城牆高聳的阿裏城,並不是什麽富庶繁華的都市。
反倒像是一座邊境戍守的鐵血長城。
這裏位居藏地西北的最後方,卻擁有著人口密度最為稀薄的大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