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山月嘴角一扯,雙眼微眯。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事跡,他聽說過不少。
此時一見,卻在情理之中的,看不透。
都已經是登臨皇道的高手,自然不會太過在意關天縱的言語。
往事如煙,榮辱興衰,早已是往事。
曾幾何時,外蒙地域遼闊,不亞於西北藏地。
但卻最終,走向了亡國之路。
他拓跋山月,背井離鄉,終於是在星雲之中,尋到了複國的一絲契機。
隻要他登臨皇道,這一切,並非不無可能。
但卻,隨著麵前這位年輕人,一次次地打破神話,顛覆了他的希望。
險些令他,道心炸裂,當場走火入魔。
最終,堪堪是借助阿裏地下,冷熱交替的這股暗河,汲取天地精華,錘煉幾身。
又在星雲那種神秘的法門之下,勉勉強強,摸到了皇道的門檻。
隻不過他拓跋山月的破鏡,最終是淪為,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的一張底牌。
他拓跋山月,是亡國餘孽,喪家之犬,但能讓垂垂老矣的老人,感受到些許溫暖的,隻有他唯一的徒弟,才讓貢布。
既然才讓貢布喚出了他,必然已經到了那萬一之中的萬一。
果不其然,是關天縱親至。
這一戰,無論結果如何。
他拓跋山月,一身皇道境界,乃至與性命,都不一定能夠留存。
因為他麵對的,是後起之秀,一萬萬人之中,未必能出一個的天縱奇才。
故而雙方,多聊上幾句,也是無妨。
但隻是看過幾眼,便令拓跋山月,暗暗心驚。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羨慕嫉妒嗔怨都有。
若他當年,能有關天縱此時此刻的一半分量,也不至於亡國。
但可惜,世事無常,往往沒有那麽多如果。
劍羽一隻手牽著小女孩,另一手握著長劍天池,眉頭微皺,尚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