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縱站在場中,似是側目沉思,許久未表明態度。
他替藏地一眾牧場主做了決策,拉軍部下水。
這算是給了他們一張保命符。
此後藏地,順風順水,但凡有任何勢力與之為難,都要掂量掂量,自己這點兒家底,夠不夠軍部折騰的。
但也有可能是一柄催命的刀。
以後生意上的往來,條條款款,全都要按照軍部的規矩行事。
若有逾越,或是中飽私囊,難逃清算。
這幾乎是斷了幾大土司勢力,以後在藏地作威作福,暗中擴張的門路。
那些個部落首領,人人麵帶愧疚之色,一時間不知作何解釋。
他們之前的反應,卻是太過丟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現在明白了?”
趙海天嘴角一扯,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卻是沒有挪開半分。
就如同關天縱如今尚未撤去的劍意。
之前反映最為強烈的鍾毅,臉色一陣紅白變幻,最終恭恭敬敬地附身下去。
這一次,不是落座,而是端端正正地麵向關天縱而跪。
啪!
他結結實實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清脆響聲,整個大殿,清晰可聞。
而後咬牙道,“關先生,我目光短淺,狗咬呂洞賓,不識您的一番好意,該死!
您有任何責罰,我甘願接受!”
一旁的幾位牧場主,與鍾毅的關係似乎不錯,此時也紛紛開口求饒勸解。
“關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一次...”
“關先生,我們這些人,生意做多了,腦子裏齷齪的想法太多,您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關天縱自然懶得去與他們計較這些。
順眼與否,與他們能否在藏地活著做買賣,關係不大。
但卻也決定了,這些人日後在藏地所能占據的分量。
人之器量,往往決定了所成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