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敬老約見,對方指明要害,讓關天縱出席兩天之後的十將會議。
那一份文件,囑咐關天縱,閱過即焚,不得傳閱第三人。
關天縱放下茶盞,緩緩說道,“昨天讓你看,你倒是幫我銷毀了,現在又想知道?”
故而昨日關天縱大大方方地將文件遞給趙海天的時候,對方反倒是信任地結果,閉眼撕碎,再將紙屑焚燒,灰燼以氣機吹散。
愣是一點兒痕跡都不留。
“是否,跟夫人有關?”
趙海天皺著眉頭,他知道這一問,必然牽扯很多事情。
關先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所做之事,皆是為了這個天下居多,大部分時候的奔走,也都是為了親人手足。
但反倒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落入邪道之手。
他表現得越是平靜,趙海天便知道,關先生心中,越是猶如烈火油烹。
平靜的深海下,誰人知道究竟是否有風暴般的水龍卷正在肆虐?
但凡是與方小姐有半分關聯的消息,即便可能是那萬一中的萬一,關先生也會奮不顧身地奔赴而去。
趙海天跟在關天縱身邊這麽久,還尚且不知關先生的實力,究竟可以用何等高度來形容,但他知道一點,這世上,還真沒人能留得住關先生。
關天縱平靜地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其實告訴你也無妨。
的確與秒妗有關。
還記得京都丟失的礦脈麽?
在境外查到了多處,早已被開采一空。
占據礦脈的,都是邪道。”
趙海天聞言禁聲,一口茶差點燙的滿嘴燎泡。
這才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那份文件的厚度,他都足足燒了許久,自然看出是一堆照片。
如此稀有的玉髓礦脈,出現在境外多地?
“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最充足的準備,這是我最欣賞你的一點。”
關天縱略微點頭,不吝讚美之詞,而後視線再度移向遠處雲海,思緒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