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縱神色漠然,語氣不容置疑。
眼神,姿態。
早已到了天下豪傑皆不入眼的地步。
宛如,王者降臨。
麵對按刀緩步走來的楊秋。
四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如有實質的寒意。
楚振河陡然呼吸急促,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於北方征戰而歸,所拿的第一筆功勳,竟然會是他的項上人頭?
這個關天縱。
究竟是什麽樣人?
才能讓徒弟楊秋,奉若神明?
不敢有絲毫違背。
楚振河口中喃喃,麵色慘白。
“秋兒!你居然相信他?不相信師傅?”
楊秋已然在楚振河身前站定。
聽聞此言,似是有些不忍,但眼神很快便再度堅定起來。
緩緩道出一句,近乎欺師滅祖的實話。
“師傅,您,如何比得上鎮守使大人?”
“鎮守使大人,向來剛正不阿,賞罰分明,北方的許多製度,都是他定下來的。
您雖然是我師傅,在戒律在此,徒兒也隻能秉公執法。”
一句話,讓絕望的楚振河,渾身癱軟,絕望地跪倒在地。
多年征戰,徒弟楊秋的實力,早已經在他之上!
無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楚振河淒慘搖頭,抬眼望向了關天縱。
今日之局,本是曹家牽頭,他和秦家公子出麵。
不曾想,他們是在自尋死路。
“唉,輸了就是輸了。
貪念一起,就是條不歸路。
我早該明白這一點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楚振河朝徒弟楊秋,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你師娘,還有你的幹妹妹,就擺脫你照顧了。”
說罷,緩緩閉上了眼。
不光是方妙妗和張舒雅這樣的女子,為之歎惋。
就連見過多年世事的老校長,也不由地望向了關天縱,似是有求情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