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少主被打壓多年,無論是財閥的支持,還是武道宗師的數量,都遠少於白龍少主。
而雖然明麵上赤龍少主作為牌麵的武人數量尚可,但人家白龍少主巴不得赤龍少主再多花些錢去求高手武人。
青璃國武道為尊,一品高手一年的供奉,豈是小數目?
一來二去,拖垮的還不是赤龍少主這邊的資金。
但白龍少主的人手,真就隻有台麵上的二三十位高手嗎?
這話說出去,陸雪國的乞丐都不信!
傳言白龍少主出遊,暗中便有百位高手隨行,人未至,清查不軌之徒的隊伍已經過境。
而後,納蘭世榮聽到了齊刷刷的伏跪之聲,那是凍得幹枯的草葉,被整齊壓扁的聲音。
整個部落的牧民,真就如同朝聖一般,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其中還有一位大肚子的孕婦,即便趴不下身,也眼含熱淚地祈福作揖。
齊整的藏語禱告,是對活佛最高的敬意。
依瑪活佛亦雙手合十,平靜地用藏語喚他們起身。
跪了遍地的牧民,這才三三兩兩地站起身來,卻始終不願意離去。
在他們終年放牧的半生之中,陪伴身旁的,不過是鈴鐺與草原。
那深藏起來的信仰,終有得見的一天。
卻讓他們,自覺不枉此生。
納蘭世榮來到活佛身前,掏出身上取自苦神醫的療傷藥,遞了過去。
依瑪活佛卻是淡然地搖了搖頭。
指了指胸口的傷痕。
敞開的紅白兩色袍子,露出胸口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仿佛是出自野獸之手。
可以依稀看見,內部蹦跳的心髒。
傷口,卻是異常地發黑發紫,即便有淡淡金光與之抗衡,卻難以磨滅。
納蘭世榮瞪大了雙眼,隻覺得汗毛倒豎。
仿佛那道傷口中,有一隻邪惡的瞳孔,正在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