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行駛在皚皚雪原,夜幕開始降落,然而尚未將雪原全部覆蓋起來,大地還留著一片模糊的白色。
青璃國礦脈所在之地,正是整個北境雪原之下,常年被積雪覆蓋,人跡罕至到即便知曉此地擁有玉髓礦脈,青璃國高層也一度未曾重視。
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雪原,和白茫茫的冰山。再往北,在白茫茫的天邊上,分不清哪是天,是地,是冰,是雪,隻是朦朧的一片灰白。
關天縱立身礦脈之外,視線掃過之處,已經察覺到數位武道高手的氣息。
雖然對方都是精銳的刺客,但在關天縱如今的修為之下,已經無處遁形。
關天縱俯下身,柔和地說道。
張阿姨雙手異常粗糙,整個手心厚實的老繭,早已皸裂不堪,那雙肩膀,也是一個高一個低,這是常年做重活所導致的。
“您,您到底是?”
張阿姨眼眶泛紅,淚水已經決堤,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欣慰,也有幾分痛苦。
她也知道,自己的病,幾乎拖垮了這個家。
為了孩子,為了吳璞,她曾有過放棄治療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老天開眼,丈夫拿到了那筆捐款,才讓她打消了那個念頭。
可事到如今,又讓她心生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很快,身穿白大褂的院長,便帶著好幾人風風火火的趕來。
一副考究的銀框眼鏡之後,是一雙精明的眸子。
他注意到趙海天手裏的那把家夥。
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低頭致歉道,“這位先生,是張阿姨的家屬吧?
我姓李,是這兒的院長。
您也知道,咱們是個小醫院,經費和設備,實在是緊張...
不光是張阿姨,還有其他的病人。
這資金,拖不起呀!
抗癌的泰素,一瓶就是兩萬。
這實在是...”
可無論他如何解釋,關天縱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