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璃國的內部消息紛至遝來,整個北境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籌備階段,無論是北境強國,還是依附藩屬的小國,都準備在這場因青璃國而開始的混亂格局之中,謀求亂中之利。
一時間,各部陳兵,於冰天雪地之中,可見旌旗招展,部卒行進。
而一旦青璃國內部開戰,在邪道被清繳殆盡之後,無論是哪位皇子率先發難,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怎麽知道你聯合了這幫外人,是不是對老唐的財產起了歹念?
唐雋一個弱女子,怎麽知道不是被你們威脅的?”
此話一出,氣的鄭思倫渾身發抖,雙拳握得咯咯作響。
京都古玩界,都知道鄭思倫的脾氣暴躁。
遇到贗品假貨,向來追究到底,不惜大打出手。
真以為他這一身腱子肉,是為了去扛青銅器而練的嗎?
古玩行當多君子,可也存在不少小人。
有些時候,還是得看拳頭和背景。
但,這是他的師娘!
如果動了手,恐怕他連給師傅叩頭上香的機會都沒了!
羅玉梅喲嗬一聲,引來了大廳內的一陣關注。
“怎麽了,本事大了?
還敢打師娘了!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沒安好心!
三個徒弟中間,就你一個人不清不白!
那就是條野狗,撿回唐家幾十年,也該知道搖尾巴!
你呢,就是個白眼狼!
你打啊!
有本事就打!”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
鄭思倫感覺到一隻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
一回頭,便看到了冷著臉的關天縱。
他緩緩開口,音調並不高,卻響徹在整個唐家大廳,就連吊唁獻花的人,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對於遺囑而言。
旁人有保密的義務,但這並不是你的權利。
那個劉璟,你看一下遺囑,應該沒有加保密這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