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縱三人,來到花海市中心一家頗為安靜的小酒吧。
雖然早春的夜晚,還有些微的寒意。
駐唱的吉他與嗓音,卻是很吸引人。
但夜裏前來喝酒解壓的人,不在少數。
施佳宜拉著方妙妗輕車熟路地落座,打量著酒吧內的其他酒客,點了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緩緩吐出眼圈。
“好久沒有來了。
記得我們大學的時候,每個周末都要來的。”
施佳宜脫掉了厚實的外套。
裏麵穿了一件淺黑色V領,搭配長筒靴和皮裙,整個人顯得格外地出挑。
大概是酒吧燈光不夠明亮,她居然看起來還白了一點兒。
其實施佳宜的容貌,摘掉那副眼鏡之後,算得上百裏挑一的美女,狹長的眉毛,高聳的鼻梁,頗有幾分西方美女的風情萬種。
隻不過同方妙妗相比較而言,略遜幾籌。
描眉眼影齊下的施佳宜,同淡妝的方妙妗坐在一起,儼然成了酒吧最為吸引眼球的風景。
就連路過的酒客,進來落座的也不在少數。
酒吧老板,客客氣氣的親自上酒,散煙。
見到了老顧客,上來熱情地寒暄。
關天縱坐在吧台前,頗為放鬆地將肩膀放在椅背上,接過了酒吧老板送的半打啤酒。
在方妙妗的勸說下,施佳宜實際上隻點了一瓶威士忌和一打啤酒。
方妙妗不喝威士忌,怕醉。
而關天縱恰好從不喝啤酒,無味。
這一點他們彼此清楚,但卻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施佳宜說,喝酒有助於聊天。
喝茶,越喝越清醒,越不願多說。
而喝酒,越喝越想多說一些話。
果然如此。
白天沒能說出口的一些話,隨著酒入愁腸,一股腦地鑽了出來。
在金陵城出版社,也並不是那麽好混的。
離開花海市這麽多年,雖然施佳宜人前光鮮,卻始終離出人頭地,還差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