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江書知喊我一聲“白爺”，就答應她的要求。
江書知臉上的笑意，終於像是破曉的天，被緩緩劈開了一條口子。
她眯著眼睛，問道：“讓我這麽叫你，你承受得起嗎？”
我緩緩敲擊著桌麵，好笑地看著她，淡淡道：“你可以選擇不叫，你也可以試一試，如果我不想，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高氏。”
江書知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但她依舊保持著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問道：“哦？你難道想囚禁我？”
“也不是不可以。”我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聽不出真假，“江書知，你並沒有自己說得那麽不在乎我爸，相反的，你很在乎他，所以才拚命想在高氏集團站穩腳跟。而我肯給你這個機會，隻不過是想替我爸補償你。”
頓了頓，我好笑地望著她，糾正道：“不，我的意思是……施舍你。”
江書知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我的心情也由此好了許多，因為撕下她掛著笑的麵具，才意味著我贏了。
會議室裏陷入沉默中。
我百無聊賴地站在落地窗前，看拉著高霸的救護車遠去，看清潔工清理著血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以為江書知會放棄的時候，她卻突然大大方方地喊道：“那我，就先謝過白爺了。”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側過臉去看她，就見她依然姿態優雅地坐在那裏，臉上掛著笑，說道：“白爺，以後的日子，多多關照。”
我啞然失笑，真沒想到江書知有一天也會這麽喊我，我感覺心裏那種滿足感都要爆棚了。
腦海中閃過江書知羞辱我的那一幅幅畫麵，閃過我躲在昏暗的小巷子裏，狼狽大哭的那一夜，想著想著，我得意地笑了，鼻子卻有些發酸。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書知，說道：“江書知，記住你今天的低頭，從此以後，你再也沒有資格在我何平麵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