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說有我去尚海,她就放心了。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我愣了一下,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我假裝自然地說道:“嗯,畢竟尚海那邊形式比較複雜,而且,我也想去看看那個黃河,到底養了多少手下。”
現在黃河已經死了,我想他的手下應該需要我這樣仁慈善良又有錢的新老板的關愛吧?
隻是,沈青竹聽到我提起黃河,有些意外地問道:“您還不知道?”
我狐疑地看著她,她說道:“前幾天,我尚海的朋友告訴我,黃河失蹤了,如人間蒸發一般,不過,他手底下也沒多少人了,以前……白夜解決了一部分人,您來京南後,不是又解決了幾個嗎?那些就是黃河最後剩的人了,被您這麽一弄,他根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
這算不算一不小心把人家一個門派給滅了?
我有些無奈,說道:“這樣啊,那就算了。”
沈青竹觀察著我的神情,皺眉道:“您……好像對黃河失蹤的事情,並不驚訝。”
我抬眼看向她,沒有說話,而她微微一怔,起身收拾起了碗筷。
我想她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不該問的別問。
莊妍說道:“我和你一起收拾。”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江書知開口道:“輿論的問題,您準備什麽時候解決?”
我笑了笑說道:“不著急,陳楚河他既然學不乖,這一次我也就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感覺!”
話音剛落,洪興榮就進來了,皺眉道:“陳楚河帶人來了,看樣子是準備強闖。”
我擺擺手,說道:“榮哥,替我攔住他。”
洪興榮點了點頭,叼著煙說道:“不過這貨真奇怪,來就來吧,怎麽就帶了幾個橫練高手過來?他來之前都不看一下我們這邊的實力嗎?”
江書知的神色有些落寞,我看得出來,她今天的情緒很不好,雖然她恨透了陳楚河,但那畢竟是她深愛了多少年的人,何況,當初她必定是以一種慘烈的方式,失去肚子裏的孩子的,所以,她對陳楚河應該還有一種本能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