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影礼再次看到幻沙的脸时,芙蓉花已败,那份苍白让她不忍再看,不能……她转过了头,她看到,主也闭着目,他也不忍心吗?
他在惋惜还是……
这原是一件另他骄傲的物品,是他一手培育的,也是他一手摧毁的。
他原本可以牵着她的手,陪她走完这一生的;他可以把她拥在怀里,骄傲的对别人说,这是他的女人;他可以看到芙蓉花在雨中涨放,迎风飘舞……
可是这一切,他以后都将不再拥有。
呵呵——
不知是从谁的体内发出了这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笑声。
呵呵——
呵呵——
这诡异的笑声?
呵呵——
我分不清,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的脑子像是被轰炸过一样,什么也不愿再想了,只想笑——想笑?我?是我!
是我在笑吗?
呵呵——
影礼看了周围所有人一眼,她发现他们也都在看她,呵呵——
这世界真是好笑,真是太有趣了!她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她继续笑她的。
呵呵……
没人知道影礼为什么要笑,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从那天起,影礼就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在所有人心里都认定,她已经疯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很清醒。自从幻沙死后,她总是故意在主的面前,做出一些能让他想起幻沙的事情,好让他心里能产生一丝的愧疚。
可是几次下来,她发现她错了,她的计谋不怎么成功,因为她忘记了主的心是铁做的,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影礼每天夜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在王府里游**,有很多人都向主提议把她赶出去,或是暗下处决掉,可是主并没有那么做。
影礼变成这样,已经不能再照顾主的生活起居了,管家又为主找了一个丫头回来,她很水灵,惕透,可影礼觉得她不怎么和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主居然每晚都要拥着那个新来的丫头入眠,还公然与她调情,这样的所作所为,哪还是影礼服侍了十年的主啊?
主,你真不后悔?
主,你的心呢?你真得如此绝情吗?
主,沙不在了,而你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她真的不曾住进你心里吗?
主,我的主,为什么?我还要活着,我真的好痛苦!
主,为什么你能和新来的丫头当众如此的亲密,而与沙却……
主,我不明白啊!你能告诉我吗?
每天夜里,影礼都会昏昏的,然后就无数次的重复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有时也会把自己灌得大醉。
影礼在酒库昏昏的坐在地板上,这时有人进来了,是那个新来的丫头。是啊,这个时候,她是应该来给主准备安神酒了。呵呵,安神酒!你当真每晚都能睡得那么安乐?呵呵……
“你觉得主对人怎么样?”影礼问她。
她像是很惊讶的样子:“影礼姐,我才刚来!”
“是吗,可我怎么就觉得你和主像是老相识了?”影礼有点醉腔。
“影礼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冤枉我啊!”她娓娓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