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夜,大多数人都过的十分美好,和家人团圆在一起亦或是和朋友团圆在一起畅谈人生。
这一年之中才会有这么一次的团聚让众人全部都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以至于直到第二天凌晨,还是有很多彻夜为眠的人在一起喝酒聊天,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情这个年已经过去了。
不过,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是,这个年并非是所有人都过得恋恋不舍的,某些家破人亡的小人物暂且不提,就单单论述一下站在城墙上面被冻了一晚上的纳兰将军来说。
这个年绝对是不怎么美好的,即使身体的很多补位都已经冻的有些僵了,但担心血月帝国的夜袭的纳兰将军依旧还是带着她的近卫军在城墙上撑了整整一夜。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纳兰羽沫终于是带着自己的近卫军从城墙上走了下去,既然天已经亮了,那也就没必要在继续在城墙上面死守了,视野范围广阔了以后,有换岗的守卫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看着四周被冻的同样浑身僵硬的近卫军,纳兰羽沫在叹了口气后直接开口说道:
“对不起,让你们陪我一起被白白冻了一夜。”
听闻纳兰羽沫道歉般的话语,众近卫虽说此时已经被冻的连胳膊都麻了,但是却依旧是不约而同的摇头摆手证明此事并无大碍。
身为近卫长的墨沉更是直接开口回应道:
“将军,您大可不必如此,我们都是被你收养的孤儿,您对我们来说和母亲是一样的地位,更何况,这是为守卫帝国而承受的苦难,是应该的。”
听墨沉说完,众人不由得全部都附和了起来,的确,墨沉作为近卫长,所说之语没有任何一点错误,在场的众人的确都是纳兰羽沫所收留的战争遗孤。
在某些当年看来,纳兰羽沫也的确算得上是他们的养母,不过,即使这般莫大的恩情众人都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但是,被感的纳兰将军却是没有并把这当成放在心上。
在纳兰羽沫的眼里看来,收养这些孤儿只不过是在弥补自己等人引起战争的过错而已……
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纳兰羽沫并没有在回话,而是在摇了摇头后直接就和众人分开回到自己军营的房间。
承受着一晚上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劳累的纳兰羽沫也没有洗漱,刚刚回到房间就倒在上官剑宏的旁边睡了过去,甚至,连身上的铠甲都没来得及脱。
或许是纳兰羽沫的动作太大了吧,所以,直接就把一旁的上官剑宏给弄醒了,坐起身来,看着身旁穿着一身铠甲已经躺平的纳兰羽沫,上官剑宏在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就下床将趴在**的纳兰羽沫翻了个身。
揉了揉因喝酒而愈加疼痛的脑袋,上官剑宏直接就开始着手准备解开纳兰羽沫的衣服。
而这一阵触动,竟然还将熟睡的纳兰羽沫给惊醒了,在迷迷糊糊中,勉强睁开眼睛的纳兰羽沫显然也是认出了上官剑宏。
面对上官剑宏正在脱自己衣服的动作,纳兰羽沫并没有任何反抗的行为,而是再次闭上眼睛选择睡觉。
虽说对于男女之事纳兰将军并不懂得多少,但是性格开放的纳兰将军还是知道该以什么性格对待此事的,反正都是夫妻了,他想怎么样就由他好了。
就这样,纳兰羽沫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再次睡了过去,不过,上官剑宏却并没有像纳兰羽沫像的哪样,给她脱衣服只是为了能给她盖被子而已。
坐在床前,看着自己因操劳国事而日益削瘦的妻子,上官剑宏真心疼的很,晋时,安平王爷眼里竟然不断浮现出欧阳历雪当时质问他上官芷若联姻秘辛时的神情。
很多时候,上官剑宏真的是很想和欧阳历雪一样做一个拥有实力的武者,以此来分担妻子的苦恼,而并非是当一个毫无作用的文官在朝廷里拿那种免费的俸禄。
就这样,在把纳兰羽沫安置好以后,上官剑宏就起身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里,免费打扰到纳兰羽沫正常执行军务。
等到纳兰羽沫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濒临夜晚了,迷迷糊糊的从**坐起来,纳兰羽沫直接就叫来了一个在王爷府带来的小女仆,并且对其询问了一下上官剑宏去哪里了。
而小丫头在回了句并不知情后就将一份信交给了此时只穿着宽松内衣的纳兰羽沫。
打开信封抽出信看了一会,纳兰羽沫就将其又塞回了信封,在挥手让小丫头退下后,纳兰羽沫就又坐在**自顾自的叹息着,似乎是在感慨什么。
不过,紧迫的时间却是由不得纳兰羽沫多想,还不等通报兵进来军营,纳兰羽沫就听到了军营外面传来的集结号声音。
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穿好衣服套上铠甲以后,纳兰羽沫就在通报兵过来之前带着武器走出了房间。
也没来得及问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纳兰羽沫直接就踏上城墙向外看去。
在残阳的余晖中,映照在纳兰羽沫眼前的是一地黑压压的军队,即使这支军队距离城墙还有十余里之远,但纳兰羽沫以及其余的众人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威压。
原因无他,只因这支军队庞大的人数,据纳兰羽沫目测,这黑压压的一片至少也要有八十万人马!
这样的兵力,要是进攻过来,以南城三十万的常驻人马肯定是守不住的,即使是占有着地形优势也难以抵抗。
好在,这支将近八十几万的军队并没有贴近要塞,而是在距离要塞将近十里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安营扎寨。
而这一幕就更加让纳兰羽沫有些搞不懂了,虽说这些人并没有立起属于血月帝国的旗帜,但是,只要不傻此刻就足以看出这些人到底是谁,除了血月帝国还能有谁。
此刻,纳兰羽沫不但不知道血月帝国来这里的目的,同样也不知道为何要在远处安营扎寨,因为,如此庞大的军队,每天需要消耗的粮草就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了。
而看现在这种情况,很显然,血月帝国的目的就是攻城,但是还有一点纳兰将军搞不懂,那就是,血月帝国为什么要不惜代价的来攻打天凌帝国?
虽说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并不算特别友好,但也没到开战的地步啊,更何况,以天凌帝国的国力,真要开战,血月帝国的胜率并不算太高。
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血月帝国都已经表明态度了,那么自己等人也绝对不能太被动,如此想着纳兰羽沫就又叫来身边的近卫长墨沉让其给京城和北部边疆各自发去了一封信。
不管血月帝国那边到底搞什么鬼,但是纳兰羽沫还是能够很明确的得知,这一切全部都是“战争的前兆!”
而反观此时举动反常的血月帝国军队,亲自带兵前来的大皇子宇文帝洛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自己庞大的军队。
其实,正如纳兰羽沫所想,昨晚点起狼烟的宇文帝洛的确是想来个夜袭什么的,但是,那些贪图享乐的士兵竟然集体不买账,都躲在家里过那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年。
而现在,刚刚才行路到距离天凌帝国十余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这些个穷苦家伙竟然就都嚷嚷着要吃饭,这可着实是把宇文帝洛气的不轻。
作为大皇子,宇文帝洛很多时候都觉得,要不是身旁有“风寂寞”大将军在,这些穷苦家伙都不一定能听自己的指挥。
事实也正如宇文帝洛所想,这些士兵里,除了那些新兵以外,其余的老兵几乎都是看在风将军的面子上才跟着这个混账大皇子出来瞎胡闹的。
看着一脸黑线脸色难看的宇文帝洛,风寂寞在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淡然回应道:
“殿下,你到底想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这里是塞外,军队每天的开销可是非常大的,以我们带出来的粮草,最多只能撑一周左右,撑的时间太长军队会没有战斗力的。”
听闻风寂寞的话语,大皇子直接回头回应了一句:
“一周足够了,我在天凌帝国的密探还没有出来,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有把握一举拿下它,到时候,我把这江山分给你一半。”
看着意气风发的宇文帝洛,风寂寞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要不是因为他当初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情,风寂寞是绝对不会来这里和他瞎胡闹的。
以天凌帝国的雄厚实力,血月帝国根本就难以抗衡,在加上各路大能者镇守,真开战的话,血月帝国的胜算真的是太低了。
可即使如此,风寂寞也是毫无保留的就跟着宇文帝洛带着军队过来了,此刻,风寂寞就只是期待大皇子所说之事不是一个谎言,自己等人只需要在前线纠缠住天凌帝国的主力就可以将其攻陷……
看了看身后正在安营扎寨的队伍,风寂寞在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便转头看向了远处庞大的城墙。
作为一个久经战场的将军,风寂寞知道,战争即将开始了,但这次,自己却并非是被动迎接,而是主动引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