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路遗石总觉得熊哥这件事远没有结束的意思,反而有点“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意味,特别是熊哥死前那一抹戏谑的眼神,更是让路遗石有些浮想联翩。
整件事的疑点有太多太多,比如那些抓来的人族是干什么的,总不可能是给熊哥吃的,如果是给他吃的,那也没有必要一次性抓那么多,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暴露目标。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路遗石有些奇怪,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看那大排档的评论时有许多人都拍了照,那这些人是否出事了?想到这里,路遗石连忙给警局特殊部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查了一下,片刻之后路遗石就得到了反馈,那些人并没有事,都好好的生活着。
这就让路遗石有些疑惑不解了,为什么就单单今天自己去了的时候就出事了呢?
想不通,路遗石便索性不想。
……
今天原本是接陶酥下班的,结果却摊上这么一趟子事,路遗石觉得有些挺对不起陶酥的。
“诶,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我喝酒吧。”陶酥看着路遗石,说道。
“喝酒?”路遗石可不知道陶酥还会喝酒,就连他自己,其实也很少喝酒。
“对啊,就是喝酒,我好想试一试喝酒,听说酒很有意思,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喝过。”陶酥说道。
她以前从来不曾喝过酒,一是不允许,二是没机会,三也是不想喝。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算不上以前那个陶酥了,也是时候该做出一些改变。
“好……好啊。”对于陶酥这种天马行空般的想法,路遗石实在只能无奈一笑,然后老老实实的配合她。
这里的附近就有一个静吧,很适合一些不爱吵闹但爱喝酒、还又喜欢格调的人,但陶酥纯粹是因为不想走路了才进去的。
酒,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文人骚客败在它手里。
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纹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
但,陶酥喝酒却似乎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
她只是纯粹的为了尝鲜而已。
“这个不好喝。”
“嗯,这个甜。”
“哇,这个颜色好好看。”
“咦,这个怎么还有点苦啊。”
……
陶酥几乎把酒吧内所有能点的酒都点了一杯,直到桌子上都放不下了,她才招呼服务员离开。
看着琳琅满目,差不多有近四十杯酒,路遗石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陶酥每杯都抿了一下,觉得好喝的才打算喝,不好喝的就真的只抿一口。
咋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陶酥是个评酒师。
调制的鸡尾酒有些很甜,但后劲特别大,偏偏陶酥又爱喝这种,而且也没有用修为去抵挡酒精,其后果便是喝了二十来杯的时候,陶酥的眼神就开始有些迷离起来。
说话也带着醉意。
“小石头,你……你没成年,是姐姐带你进来的,还不快谢谢姐姐我。”陶酥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是,谢谢姐姐。”路遗石才懒得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嘿嘿,小石头就是乖啊……姐姐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很乖,很乖。”
路遗石回忆起自己和陶酥第一次见面,其实也不久,就两月前的事。
“嗯,谢谢姐姐夸奖。”
这一口一个姐姐说的陶酥都飘起来了,拿起一杯酒正打算喝的时候,却被路遗石给阻止了。
“你醉了,咱们回去。”路遗石想要拉起陶酥,却发现她纹丝不动的坐在软椅上,并不打算起身。
“回去干嘛?回去哪里啊?我才不要回去,不回去!”陶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两只腿乱蹬。
“……”
路遗石深吸一口气,跟喝醉酒的人不能计较,不能计较,自己要心平气和。
“姐姐大人,我们回家去,好吗?”
路遗石在陶酥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回家……我没有家,我哪有家,我没有家,我不回家,我没有家……”
陶酥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像是记起来什么很不好的记忆一般,使劲的摇着头。
路遗石的眉头轻皱,显然,陶酥这般模样绝对有古怪。
应该是刚刚自己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她。
“我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家……你不准赶我回家……不准回家……”
陶酥嘟着嘴,抬起头盯着路遗石看,好像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一般。
这种时候,路遗石也就只能将计就计的演上了,安抚着陶酥的心情。
“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我陪着你,不回家……”
“嗯。”
陶酥抱着路遗石的腰。
良久,竟是沉沉的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