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武耀这般的存在,尚且会被设计围杀,差点身死,那弱于武耀的人,自然就更加难活下来了,彭杰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例子。
这位在猎战中有着不俗表现的北重七星之一,最终死的其实是有些憋屈的,但是死了便是死了,绝没有什么冤屈可言,唯一能说的,那便是技不如人,死的可惜。
战争并未停止,也就是说针对这些人的计谋也远远没有停止的意思。武耀这样的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一桩。
到得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双方已经开始有序的进行战斗了,也就是说那个不畏生死的时刻已经算是过去了,双方剩下的人都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这是一个很大很恐怖的伤亡数字,如果真的统计出来,那恐怕绝对足以震惊两界。
恐怕自两界有摩擦起,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战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但同样,造就出来的也是一个全新的时代,能够在这场战争之中活到最后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的人。
……
路遗石的身边只剩下了五百多人,魔魂也已经被他召唤回去了暂时休整。
现如今的局势似乎就是双方的博弈了,而不是像先前那般见面就会不死不休,双方动手之前,总是会思索再三。
但即使这样,厮杀仍旧是无时无刻不在持续着,大半处关隘仍旧处于尸山血海之中,许多地方甚至连下脚处都没有,一脚踩下去便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路遗石将防守口子收拢,主要仍旧是三个地方,他坐镇中军,陶酥和李勇还有一些魔君境的坐镇东边,剩余三分之二的人都在西面。
只是现如今剩下的人真的很少很少了。
不足六百人,甚至只有原先的数分之一。
要知道这可是甲胄军,每一个人原先本就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可到得现在,却是只剩下了不过五百余人。
似乎战阵经验哪怕再充足,可是到了要死的时候,仍旧是会死,没有人可以说自己是不会死的。
相比于甲胄军,原先得北重天守军就损失更加的大了,十年的时间他们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甚至现在还是不断的损失,但如果从比例上来看,甲胄军的损失却是更加的大。
路遗石并不知道,那些伤亡至两百人以下的甲胄军都被悄悄带离了战场,而那些伤亡至八百人以下的白甲骑军亦是如此。
现在还在此处的甲胄军已经不足万人了,每一支队伍最多也就七八百人,那是本就数量多的队伍,而许多都是已经接近了二百这个数字。
路遗石这支队伍还有五百多人,似乎离他们要离开这个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接下来仙界大军的重点便是放在了北重天的镇北魔军身上,至于这些甲胄军,不会再有寻常的仙界大军来,能过来的,就是与甲胄军相当的白甲骑军。
白甲骑军现在仍旧数倍于甲胄军,可他们也已经离开了不少人,至于到底是谁先全部离开,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
作为女子,白雀仙君能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惊艳了无数人,可她毕竟是个女子,总是会有人对此颇有微词,但凭着绝对强大的实力,她足以令大部分的人闭上嘴,可毕竟有些人实力足够的强,强到白雀仙君也无法压制其。
偏偏这样的人还喜欢胡说八道,这就更加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了。
束浩仙君便是这样一个人。
这位仙君模样不好看,因此不得女子欢心,哪怕实力顶天了,可事实就是如此,即使他改变容貌,一出手还是会原形毕露,年少时被心爱女子拒绝之后,束浩仙君便在心中埋下了一颗刺,只是这颗刺实际上对他修行影响并不大,到得之后,他更是潜心修行,万年内到得仙君,这个速度其实不快,对比许多天才之辈甚至都算是平庸的了,但是束浩仙君到仙君境之后,实力却是稳步攀升,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仙君变成了仙界可以排入前十的仙君。
即使是白雀仙君也不敢说自己就可以完全胜过他。
仙界仙君前十,这本就是个很模糊的定论。
因为这样的统计其实很困难,总会有一些人避世不出,不知身死和实力如何的,也许他们很强,但也许很一般。
可是那毕竟只是少数几个人而已,但光是明面上的人,要说谁最厉害,那也是难说的,可要说差不多能有多强,这倒不是难事。
白雀仙君自此跟在太康仙帝三年之后,实力自然是足以进入仙君前十的,而那位束浩仙君之所以也能够有这个本事,是因为他早先胜过了一位成名许久的仙君,那位曾经胜过白雀仙君,实力极强,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白雀仙君已经不是先前那个白雀仙君了,但束浩仙君也未必就会停滞不前,因此他也是有那个资格进入前十之列的。
虽然没有人清楚到底谁第几第几,但是这足以说明谁的实力都不差。
真要打起来,白雀仙君不见得会输给束浩仙君,可也不见得能赢,同样束浩仙君也是如此。
这件事不是那么好下结论的,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束浩仙君也很强,并且他不喜欢女子。
束浩仙君不喜女子是从骨子里就不喜,因为他被女子伤过,而且是从心底伤透了,以致于他直到现在仍然不喜女子修行,像白雀仙君这样,他就更加不喜了,明明长得很好看,实力还很强。
束浩仙君虽说实力摆在那里,可模样却是让人不敢恭维,到了他这个境界,要改变容貌很简单,但是束浩仙君实力强,名声大,一出手就会被人认出来,因此改变容貌其实对他而言压根就没有用,那些知道他长相的人仍旧是会把那副不好看的模样记在心里。
说起来,束浩仙君还不如白雀仙君高……
他没有把握胜过白雀仙君,但是却也不怕,所以但凡白雀仙君出了一点点的错,他便抓住不放,大有小事化大,大事化巨的意思。
偏偏其实力还很强,而且只是不喜女子,其他毛病倒是没有,这就让人很难能对束浩仙君做什么了。
而白雀仙君的反击也十分的令人意想不到,她直接给束浩仙君指了一条路,让她去和路遗石打一场,如果路遗石赢了,那束浩仙君就要跪下来求白雀仙君原谅,而如果束浩仙君赢了,那白雀仙君也就要答应束浩仙君的一个要求。
这件事,白雀仙君是直接同束浩仙君讲的,并没有隐瞒什么。
“我和一个魔君打成了平手,就在关隘之上,如果你可以赢他,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哪怕要我死都行,但如果他赢了,那就是证明你不如我,那你就给我跪下来当着大家的面道歉,如何?”这般的话,白雀仙君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就一定知道束浩仙君会输。
而束浩仙君也是笑笑,说道:“你好像就觉得我一定会输?放心,我不会要你死的,我要你生不如死……你们这些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雀仙君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嘴上再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束浩仙君眼神不善的看了白雀仙君一眼,可最终还是没说话,说到底还是他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够完全胜过白雀仙君。
这个女人可以说是除却那几位女子仙尊意外,束浩仙君最忌惮的一个了,没有之一。
仙界有女子仙君最少数百,但能够像白雀仙君这般厉害的,就只有一个而已。
其他的人,束浩仙君还是不需要忌惮的,而且像白雀仙君这般好看的,其实也独一份。
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绝美仙子,真正能够实力不俗的,反而恰恰是那些不需要美貌,或者说没有美貌的人。
容颜与实力并具的,终归只是少数人而已。
束浩仙君拂袖离去,白雀仙君则是抱着剑看向远方,她可是希望那个人能赢的,在下界时她就足够看重那个人,如今证明,她的眼光的确一点不差。
在下界时发生的那件事,对于白雀仙君而言,其实是有些无可奈何的,那是上面人的意思,即使是现在的她也无法做什么,更不要说当年的她了,好在如今都已经过去了,路遗石也已经成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两人甚至还相约到了仙尊及魔尊境时,要再酣畅淋漓的战上一场。
既然如此,那就要各自朝着努力的方向而去才行。
……
关隘城楼之上,路遗石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因为有一道极强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是一道不弱于白雀仙君的气息,并且似乎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他路遗石来的。
路遗石提起暮雨,没有犹豫的迎了上去,两人并未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过,就这般开始交手了。
……
这边战事一持续便是十年之久,而远在魔界内陆的碧落黄泉潭内,遗天魔帝找那根长矛也已经找了差不多的时间。
遗天魔帝不出来,王婳就无法离开,所以她此刻也仍旧在碧落黄泉潭内。
她手中仍旧拿着那个铃铛,因为她发现,有了那个铃铛之后,她好像就不会再受到什么危险,原本一些看起来很恐怖的东西,在看见她手中的铃铛之后,竟是直接吓得退去,跑的比王婳看的还快。
甚至那些东西就连靠近铃铛也做不到,即使王婳睡着了,只有把铃铛放在身上,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
这东西这般厉害,王婳自然是不可能丢弃的,于是乎出不去的这段时间内,她就在碧落黄泉潭这千里的区域内瞎逛,反正她到哪里都没有东西敢动她,甚至那些东西连一丝别的意思都不敢有,有的只是恐惧而已。
那些东西从本能之中害怕王婳手中的这个铃铛。
这就意味着王婳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面遇到什么危险了,实际上不但不会有危险,还会有大把的机遇存在,只是这些机遇她知不知道,能不能遇上,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遗天魔帝在潭中慢慢摸索,按理来说这样就这样大的地方,即使再慢,几年的时间总是够的,可碧落黄泉潭内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大,遗天魔帝直到现在,也不过才搜索了三分之一而已,运气不好的话,他还要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才能搜索完潭中,找到那根长矛。
那根长矛和遗天魔帝有着心灵之间的联系,所以他能确定长矛就在碧落黄泉潭内,因为除却碧落黄泉潭,没有人可以斩断他和那长矛之间的联系。
现在没找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慢慢找就是了,遗天魔帝并不是很着急。
他相信,外面那场战争也还没有这么快结束,因为真正可以去往那个地方的人,远没有这么多。
至于王婳,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无论身死,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遗天魔帝只要让路遗石相信王婳还在他手里就好了,其余的都不是很重要。
遗天魔帝是这般想的,而王婳实际上也不曾把遗天魔帝太当一回事,若不是她一个人没法离开,现在的她已经在去找老师的路上了,相信这颗神奇的铃铛一定可以给老师很大帮助的。
在碧落黄泉潭内游**了这么些年,王婳自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如今的她已然是天仙境的存在了,对标魔界的天魔境。
天仙魂也已然出现,比之路遗石的稍有不足,但放在仙界却是足以惊艳几乎所有人。
就如同路遗石的天魔魂当初那般恐怖一般,王婳的天仙魂亦是十分的恐怖。
在突破到天仙境之后,不知为何王婳又将目光放到了那潭中,那看起来就不小的潭中,肯定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没有犹豫,王婳手持那铃铛,直接进入了碧落黄泉潭中,那奇特的潭水本来能直接要了魔君境的命,可是王婳在潭水中却表现的如同在一般的水中一样,一点事都没有。
唯一有异样的,便是那铃铛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在护着王婳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