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大修真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两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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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仙尊和魔尊,尽管名字里差了一个字,可论起实力来说却是在同一个水准的,那是整个两界都不能够忽视的力量,可如今却锐减了一半多。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暂时不多,所以还未曾引起太大的轰动,但如果那些仙君与魔君都知道了这件事的话,恐怕少不了会有一阵轰动。

因为许多人的家族都是靠着一位仙尊或是魔尊在撑着的,而一旦他们陨落了,那差不多就相当于是灭顶之灾。

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来的,像路遗石和白雀仙君这般从底层走上来的人终归只是少数,能有他们这样成就的就更加的少了。

总归大多数人还是要靠着族中长辈成长的,不然走的路就会慢,就会歪。

可事情已经发生,那至少是无法挽回的了,仙尊和魔尊不是寻常的境界,他们一旦陨落那便是真的陨落了,绝对不会再复活。

如今是两界的生死存亡关键时刻,哪怕是有天大的仇恨也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发泄出来,至少在仙帝和魔帝都还活着的时候,那些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恩怨情仇即使要弄个清楚明白,那也要等到天渊一事结束之后再说,尽管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可能到了最后谁也没法活下来。

……

数千座桥走下来,路遗石依旧无法打破那个瓶颈,他对于绝对领域的掌控似乎到了一个极限的点,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个极限的点其实就意味着路遗石该往前看了,而不是依旧在想要有新的突破。

因为现在路遗石就已经足够强了,哪怕是在遗天魔帝的眼中,路遗石也足够的强了,至少他在魔君境时自认是不如路遗石的。

这话在别人身上都可以算得上是称赞了,可是对于路遗石而言,只有也觉得的真正的尽头那才是真正的尽头。

可现在并不是,现在只是走到了瓶颈而已,他很清楚什么叫做钻牛角尖,什么叫做走到了瓶颈。

既然可以再往前走一步,那就不要去放弃。

登桥之事对于路遗石来算已经算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了,桥上的持戈甲士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到得后期,竟是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动用绝对领域来对付。

越战越强,任何人都是如此,经历过一场战斗之后,没有人是不会有所收获的,即使再小,也应该是如此。

战斗就是会让人不断的成长,对于路遗石来说更是如此,他就像是天生为战斗而生的人。每一场的战斗他都会比之前要强,可那些持戈甲士却是一成不变的,即使有几个稍微强一些,可在路遗石看来也不过就是多浪费一些时间而已。

如果说先前解决一个持戈甲士要用很长时间,半个时辰的话,现在的路遗石只需要半刻钟了,甚至还能够更快。

路遗石在不断的磨炼自身,既然绝对领域暂时无法有所突破,那路遗石索性就不管了,先放到一边去。

他的性子向来都是这般的洒脱,从来不会拘泥于某一样的事情,除了某个女子以外。

他的身后依旧跟着陶酥和陶甄,如今这两个人合力也能够击杀一个持戈甲士,并且已经不需要路遗石把那个太多忙了,这样的成长在天渊之中无疑是好事,因为只有都变得强了,那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路遗石不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护着她们二人,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些事是想不到的,例如也许某一个瞬间,路遗石被对手缠住,而另外又有敌人去对付陶酥和陶甄了,到时候要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两人如何能面对那个敌人呢?

要知道持戈甲士算是域外之族派过来的第三批敌人了,除了第一批大家都应付的过来以外,第二批的持戟甲士和现在仍旧还有不少的持戈甲士可都是给两界中人造成过很大的困扰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路遗石的话,恐怕现在两界守桥的人已经要死去大半了。

路遗石一座桥一座桥的走动帮忙,即使如此,两界的伤亡依旧不算少,来天渊时的仙君和魔君一共有将近八万人,可如今只剩下不过五万出头了,如果不是路遗石的话这个数字恐怕还会少很多,甚至可能不足十分之一。

这并不是虚言,持戟甲士和持戈甲士的战力是绝大多数两界中人都无法挡住的,也许合力可以对付,但那仍旧是一部分才可以做到,没有路遗石帮忙的话,一座桥守桥的人数就永远都是那些,但有了路遗石帮忙,也许一座桥可以有的两界中人甚至可以有几十人,那样的话即使对方有两三个持戟或是持戈甲士,要对付的话也不会是难事。

看起来路遗石做的事似乎有些不值一提,仅仅只是到处走走帮帮忙而已,可实际上却是救了不知道多少两界中人,特别是第二次持戈甲士之后,有越来越多的人想明白了这一点——救了他们的其实是路遗石。

这一份恩情是巨大的,如果两界能够渡过这次难关,恐怕路遗石的人脉将会十分的恐怖。

也许有些人是白眼狼,不会念及恩情,但大部分人都是记好的,无论是仙界的还是魔界的都是如此,他们很清楚自己是被路遗石救下的,这份救命之恩如果能还,那自然是要还的。

……

仙君以及魔君的战斗依旧还在继续,但仙帝和魔帝以及仙尊和魔尊却是暂时可以停歇片刻了,只不过他们仍旧不能轻易离开铁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离桥之时有敌人来了呢,那该怎么办?

遗天魔帝和九宫魔帝也回到了他们所守的大铁桥上,他们分出的分身仍旧在桥下,但一旦发生战斗的话,分身也会回归,即使那分身不算很强,可这个时候哪怕能多一点突破那都是好的。

天渊的另外一边。

域外之族似乎暂时没有心思去登那些大桥,而是依旧在调派着甲士去往最小的铁桥。

这一次仍旧是持戈甲士,但是却比上一批要强一些,至于具体强多少,倒也无法明说。

那座大营之中,几张桌子上各自坐着一些人,最大的那张桌子依旧是看不见一个人,但实际上却是坐的满满当当的。

有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开口道:“另外那一边的五境存在并不弱,这一点我们已经试过了,但是并没有到不敌的地步。另外四境的存在却不算太强,第一批对拼我们虽然输了,可那只是尝试,我们并未损失太大,相反对方反而损失过半。只是……”

女子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嘴,她是这里面最弱的一个存在,尽管可以坐在这里,可是却谁也惹不起,一些话要说的话其实是需要斟酌一番的。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影挥了挥手,说道:“无妨,说了便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谁要是再给我作乱,那我就直接请示两圣,随后直接击杀就是……包括在座的各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缩了缩脖子,哪怕他们的实力比起两界的那些仙帝和魔帝也丝毫不弱,甚至还要更强一些。

可是当那个黑影说出那个词语之后,那便什么都结束了,哪怕他们也不敢在两圣面前造次,因为那是真的会死的。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死是一种奢望,但却不是不可能,两圣出手随意就可以击杀他们,哪怕是那个黑影在请示了两圣之后也有那个本事杀了他们。

所以这句话并不是虚言。

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女子继续说下去。

那个女子也不犹豫,果决的说道:“另外一边有一个第三境的年轻人很强,哪怕是持戈甲士在他面前也如同无物,莫师曾经提起过他的。”

女子称莫为莫师,这是因为她是莫的晚辈,虽然实力到了五境,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莫抬头,说道:“那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我当初就应该想到的,他可以这般轻易对付持戟者的话,那要对付持戈者应该也不会是难事。”

黑影看了看莫,说道:“你们确定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女子看了看老者莫,后者点点头,说道:“应该不假的,像他这般的年轻人另外一边若是有两个的话,那就可能会有三个四个,所以只能是一个。”

“大势所趋,只能是一个。”莫又补充了一句。

黑影点点头,但仍旧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的真容。

女子座下,不再说话。

以往要是提出第三境来,那肯定是要少不了被嘲讽一番的,甚至还会被某些人冠以别有用心的话,可现在有了两圣在头上,恐怕谁也不敢有小心思了。

黑影开口道:“哪怕是第三境也不能小觑,谁不是从第一境慢慢爬上来的,第三境就有这个本事,如果他突破到了第四境第五境的话,那说不定我们也不见得会是敌手。”

这话谦虚的成分过多,但谁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在座的就没一个简单的存在,哪怕是那个看起来其实很年轻的女子就更是如此了,作为新晋的五境存在,她的年纪的确很年轻,所以很多时候都会被看不起,资历和实力也的确不如其他人,但她却有着很长的路可以走,所以黑影其实反而是看好她这个晚辈的。

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域外之族也没有多好,能够不内斗那自然是不内斗的好,不然这一战他们未必会赢。

黑影接着说道:“总之万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还有就是两圣还在往前走,你们大可放开手脚,不必担心一些事。”

两圣还在往前走。

这是多么恐怖的消息,同时却又是多么令人激动的消息,只要两圣有希望再往前走一步,那么跨过天渊到另外一边去,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大桌之中的人皆是有些兴奋,两圣那般的存在竟是还在往前走,那他们又怎么能止步不前呢。

黑影抬手示意安静下来,随后所有人便都静下心来,只是这一些话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好处不少的,他们很清楚自己这般境界不是尽头,现在知道了两圣也不是尽头,那对于内心的开阔而言是绝对的好事。

没有人是不想变强的,哪怕他们相当于两界的仙帝和魔帝,可他们仍旧想要变得更强。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现在看来,或许域外之族能够比两界强不少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即使到了仙帝和魔帝的境界却仍旧有再前进的指路灯,可是两界却固有的认为仙帝和魔帝就是尽头了,哪怕仙帝和魔帝不这样认为,可是他们却没有可以指路的明灯,他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这或许才是最艰难的事。

……

那张大桌中走出来一个人,就是先前那个女子,有着五境实力的她虽然只是新晋的,可在外面,她的地位仍旧极高。

她走到了那张有着年轻人的桌前,说道:“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听好。”

年轻人皆是起身,齐刷刷的说道:“路师请言。”

女子叫路,所以称路师。

“你们是我族最强的三境,所以你们会在这里坐着,而此刻另外一边也有一个很强的三境,我需要你们去杀了他。”路说道。

她说的如此直白,不带一点点别的意思,就是要他们去杀了那个人。

“考虑一下,你们可以一起去,也可以一个两个去,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些人年轻且强,脑子自然也不愚笨,所以一些事其实不需要说太多。

那些年轻人纷纷坐下,开始讨论起来。

“我觉得一个人去就足够了,另外一边不可能有太强的存在,不然他们早就打过来找我们的麻烦了。”有人说道。

立马就有人反驳道:“我觉得不行,两个人去要稳妥一些,哪怕是再瞧不起那边,可这种事也应该以什么稳妥为最佳。”

坐在最前方的一人对着他身旁的人说道:“天,你怎么看?”

那个叫“天”的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值得路师亲自来告诉我们的人,我觉得不能太掉以轻心,但……两个人去的话的确是最稳妥的,只是就看谁愿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