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取胜的冷博衍在用尽全力踢进一个球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晕倒在地。
“陛下,陛下。”
在他身边最近的殷美人赶过去紧紧拥着他,为他遮挡炎炎烈日,一张小脸上写满忧心。
见到倒地不省人事的冷博衍,箬仪先是愣怔了一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否太过绝情。
可转念一想,她已回不了头了,随即招呼一旁的医官上前。
太医取出药箱中备用的祛暑汤给他服下。
箬仪在旁,佯装焦急不安的问道:“太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陛下这是旧疾再患了,再加上暑热所致的晕厥。这蹴踘属于强度过大的运动,是久病后最忌讳的运动。”
“臣劝了他多次,可……还有这**。”
“唉……臣定会召集太医院所有人员,竭尽所能为陛下分析病情,向往常一样调理的。”
箬仪小心拍着胸口,一脸担忧之色大力喘息着道:“没有大碍便好,快将陛下抬回紫宸殿内务必小心照看。”
紫宸殿里,众妃嫔一个个的立在一旁,满面担心受怕。
箬仪为了避免嫌疑,献殷勤般的上前扶着冷博衍刚躺下,便听到太后快步赶来的脚步声。
一进来便过来观望了一番后,便指着箬仪开始大呼小叫道:“皇后,你可知罪?”
箬仪以为东窗事发,紧拢着眉头垂首小心翼翼问道:“臣妾不知,请母后明示。”
太后兴师问罪道:“你明知陛下身子不好,万不可去蹴踘,却为何一再纵容他开展这场赛事?你是有意害陛下犯病吗?”
只是这个罪过而已,箬仪心下暗暗长舒了口气挑眉道:“回母后的话,蹴踘乃陛下提议,臣妾也只是想着能让陛下高兴高兴。”
“却未曾想会令陛下再次……未能及时劝阻,臣妾知罪。”
陆太后怎会听她辩解,直言道:“休要狡辩,哀家看,你就是从未将陛下安危放在心上。”
一旁的周斐然等人见不得箬仪受委屈,便欲站出来为她说话。
幸被白夕云拽住,眼神示意她不要上前,她只好退下。
箬仪干脆跪地请求道:“母后,所言极是,臣妾知罪,请母后责罚。只是,陛下累了,臣妾想请母后去偏殿责罚臣妾,还安宁给陛下。您看呢?”
“你……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哀家就不会罚你。”
陆太后急了,指着箬仪便道:“平日里,陛下就是太纵容你了,如今就连哀家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时,冷博衍缓缓醒来,一睁眼便听到陆太后的责备箬仪的声音,他无奈的闭眸道:“母后,您吵着朕休息了。”
“皇后无罪,您何苦这般为难她呢?”
陆太后听到声音,关切的走上前去:“陛下醒了?母后只是觉得,身为皇后,她没有做到时刻提醒陛下,担心陛下,反而随您一起胡闹。”
箬仪也过去搀他坐起,芫儿冷漠的看着他,彷佛与她无关一般。
殷美人想上前帮忙,此刻,这房中除去陆太后,便只有她最是关心冷博衍的病情了。
“蹴踘乃朕的意思,朕此刻好好的,您何苦揪着无辜的人埋怨呢?”
“这……母后……”
“好了,朕无碍,皇后留下,其余各自回宫去吧。母后,您也回吧,朕想静静。”
冷博衍下了逐客令,众人不便再待下去,便行礼退去。
殷美人依依不舍的眼神,缓缓回神来离开。
最后,确认了冷博衍无事,陆太后这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