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决定要去了,上次他的信中,全是对自己的不满情绪。
既然要去,势必要消除他的不良情绪,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接纳自己。
这男人吃起醋来,是也要哄的,不过,比较好哄罢了。
于是,她亲笔书信一封,还取下手上戴的那只白玉镯妥善包裹好,作为信物送去周朝,以示诚意。
亲手将信函封上火漆,拿在手里,看着漆印上的真字封印,箬仪嘴角洋溢着满怀期待的笑容。
万紫在旁调侃着:“娘娘,久病未愈,这刚听闻可以去丽朝,便难得见笑脸。”
“过几日的相见,其实奴婢也很期待,因为我倒要看看让娘娘您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究竟何许人也。”
“竟比一国天子更重要,不惜让娘娘放弃先皇。”
万紫不经意提起冷博衍,箬仪脸上笑意全无,平静的叹了口气。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万紫颔首低眉道:“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连叹一口气后,箬仪又道:“好了,起来吧,我始终欠他的,怪不得你。”
“近日我总是做噩梦,或许他怨气太重,才会来到梦中折磨我。”
万紫紧拢着眉头开解道:“娘娘,梦境当不得真的,你要去丽朝了,这些就都忘了吧?”
强颜欢笑,抬手附上她的手,箬仪道:“还好有你们在,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去丽朝有你们相伴,我很放心。”
“承蒙太后娘娘不嫌弃,跟您去我们也觉得很幸福。”
信送出,五日后到达攸宁手中。
看着那真字漆印,还有那玉镯,攸宁还在怀疑,箬仪究竟要做什么。
信件打开,那确实是箬仪的字体,口吻还是像从前那般干脆利落,开头便直言道:这世间有太多不得已的事,和做不得已德事德人,阿真我就是那么一个。
你曾说过,两条路,人人都愿走那条满布泥泞的大路,而后便是一片顺遂。
而你却想要走那条羊肠小道,可我阿真却迫不得已要选择更大的那条路。
这一生我不曾骗过你,若你信我,那我阿真便是觊觎你丽朝陛下身边后位良久的那个人。
苦去甘来,不知丽朝陛下可愿与我这旧人相见,若愿,还请陛下再见时,抚平您颇为不悦的情绪,与阿真共续前缘。
若您也有些问题要问阿真,或是有话想对阿真说,请于十日后在边境五岭城外相聚。
合上信,攸宁内心狂喜,却碍于红云就在身旁,而一再隐忍着。
抬眸看看红云,免得露出太多欣喜若狂的情绪,导致之前的狠话被现世报,他刻意将信件掷在案几上道:“哼,还是没变。”
“总是想着安排朕的一切,就连去接你回来都要你来安排,朕反而成了被你领导的那一个了。”
“依朕看,她这是做太后做惯了,这煊儿究竟给了你多大的权力,让你对朕说话都这般不客气。”
看着他这幅想乐又刻意忍耐给自己看的样子,红云实在忍不住要拆穿他道:“无论,她如何说话,那也要陛下您喜欢才行啊。”
“你……”被看出内心的攸宁,指着他道:“都两个孩子的人了,话还是这么多。”
“臣不管多大的人,始终都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满面嬉笑的说这话,让攸宁觉得很没面子。
“你……”本想骂他来着,可实在忍不住内心激动,骂他的话也都变成了夸赞。
“你这招以进为退,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