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箬儀在“然居清幽”裏拿著一個仙鶴造型的陳列正在擦拭,隻見她一邊心不在焉的擦著一邊看向彈奏著箜篌的攸寧,他心事重重眼神空洞的看著某處,手指輕柔的波動著琴弦,雖是隨意彈奏著,那聲音在箬儀聽來都是動聽的樂曲。
忽然琴聲停止:“收拾幾件你我的便服,出發。”說著攸寧起身來到箬儀麵前。
“啊?去哪兒啊?大人。”
“哪裏都可以,就當是獎勵自己一次出遊。”
“大人說走就走嘛?”
“人生總要有自己做主的時候。”
“太好了!”
箬儀速度快的驚人,一盞茶的功夫便將二人的行李整理了兩大箱。南書作為侍衛自然是要跟著的,他的行李卻十分簡單,一個瘦弱的包裹背在身上,這一對比便知箬儀一定帶了不少無用的東西。
攸寧打開箱子,望著滿當當的兩箱子行李發愁,手指搓著下巴,拿出一把傘道:“青天白日的你拿它做什麽?”
箬儀卻不以為然道:“這傘拿來遮風擋雨防太陽十分必要,實乃居家出遊必備神器。”
“你一個大男人,擋雨就罷了,防太陽算怎麽回事?你啊你,放下。”攸寧放下紙傘又道:“這雨靴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可不是我用,這個我想著若是下雨了,省的濕了大人的鞋襪受凍不是?”箬儀還滿口道理起來了。
“不許帶,咱們僅出去幾日,帶這些亂七八糟的用不著。這些統統放下。”
說著又拿出腳爐,鬥笠,筆墨紙硯來。
“哎哎哎,大人,這筆墨紙硯您一定用的著,大人您愛山水,風景又畫的極好,若是見到好的景致想畫下來留念,送我也是好的啊。”
說著箬儀又將那筆墨紙硯搶救回來,合上蓋子。這麽一來,兩大箱變成了一箱,馬車裏也輕便許多。
到了車上,箬儀的嘴開始不再閑著,巴拉巴拉個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