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罗盘上的石头变红,父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苏映雪支吾了一声,她惊奇的观察着四周,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她也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早晨时分,照道理过了这么久早已是天黑了,怎么可能还是天亮呢。
我看着父亲,父亲点了点头,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父亲不慌不乱,一马当先带领着我们往出口方向前进。与进来不同的是,没走多久,我们便看见了一点光亮。
“这是出口?”我诧异道,出口不可能这么近!
“会不会是走错路了?”Jim说。
父亲没有回答,小心翼翼举着罗盘,眼睛也不敢放松,死死盯着罗盘上那变成血红的石头。
接近路口时,我们大伙人简直吓掉了下巴。
只见到外面竟然一片冰天雪地,地上的冰层起码有十厘米厚。顿时寒风阵阵,凄神寒骨。
不知不觉间,除了Jim以外,大家都冷的直哆嗦,父亲手上的罗盘随着他的手抖得咯咯直响。
“我说你带错路了吧林先生,你看,我们都到了北极了。”Jim说,他倒确实是体质好,这么冷的天竟然一点也不哆嗦。
“去…去去你的,怎怎怎么带错路会会到北极去了…”父亲回答。
这时,我提议说既然出了墓穴,那外边应该是安全的,大家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家点点头,除了父亲,他不信服我的话,原因很简单,罗盘上的石头仍然是血红色的。
可是眼下根本就不能走一步看一步。首先,防冻问题迫切需要解决。大家谁也不愿意再回到墓穴里去找找有没有皮毛之类的东西了。于是我们便施行了这样一个方法:运动。
我,父亲和Jim原地做了好几个俯卧撑,苏映雪呢做了深蹲和弹跳。出了汗感觉没那么冷后,大家便准备下山了。
当然,这种环形的山口下山的确不易,但是下了雪这就不一样了。我们找了一处相对不那么陡峭的地方,从四处找来四根略微粗宽的树干。原来计划想像滑雪橇一样没几分钟就下山了,可是现实没那么如意。临近山底的时候我和Jim的树干打了滑,我们俩一头栽进了冰堆里。
Jim还好,身上的衣服是特质防水的。我就惨了,领口地方全被冰泡湿了。在这种极寒的条件下,湿了衣服可不是开玩笑的,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给你,这是备用的。”Jim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套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
“你有衣服不早点拿出来,是不是想冻死我啊!”我朝他大吼道。
Jim说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啊,其实我心里清楚,在这种寒冷地方湿了衣服有时候身体局部确实会发生严重的伤害甚至于伤及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我迅速换上衣服,原地弹跳了几分钟保持身体的热能。原来这衣服也是有良好的保暖功能,怪不得Jim不怕冷。之后全体再次出发准备回村。
山下的河水完全冻上了,这倒也省了开船了,我们一路穿过了小河,快到河对岸时,走在最后面的苏映雪老说觉得河里有东西。
这么冷的天气,有东西也早该冻死了,怎可能还活着?
估摸离村子还有两三里的时候,我们在村外的树林里看见了阿甘。阿甘的出现让父亲安心了不少。
“你们可回来了,赶紧回村吧,这天气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下了大雪,太奇怪了。”阿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的严严实实。
“怎么会这样?家里怎么样了?”父亲上前问道。
阿甘回答说一切还好,让我们安心回家,好好休息。
这时阿甘又说了一句话让父亲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立即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罗盘,发现上面的石头仍然是血红色后,悄悄对我说:
“小心,阿甘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