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渡見他愣神發呆,眉頭不由一蹙,當下沒了耐心,邁步就要離開,宋奕陽這才連忙道:“下周末,又是宋家每月一次的聚餐了,這一次你爸特地囑咐,你必須到場,可不能像之前找借口不去了。”
宋淩渡腳步一頓,低垂的眼簾下,一雙清眸泛著異光,似乎隱約在忍著什麽,宋淩渡沒有回答,這一次沒再停留了。
宋奕陽喊他,宋淩渡依然頭也不回,宋奕陽隻能看著他孤獨寂廖的背影漸離漸遠,宋奕陽歎了口氣,這小子,永遠都是一個人,該不會真打算孑然一身,孤獨終老吧?
“走那麽急幹嘛?我還沒跟你說,從明天開始,令祈就不擔任那個新班的教官了,而是由我接替。”宋奕陽撇撇嘴嘟囔,隻是宋淩渡沒聽到,他身後的中年軍人倒是聽到了,當下眼神詭異的看著他。
“你當教官?我說宋少校,這不合規矩吧,我當兵退役這麽多年,可還沒看過一個少校去給一群毛孩當教官的,小心別讓人笑掉大牙了。”中年軍人坐在沙包上,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宋奕陽瞥他一眼,“你不是一向把這些沙包當親生孩子嗎?把你孩子坐在屁股下不心疼?”
中年軍人一頓,然後才挪開了屁股坐到地板上,罪過,他剛才忘了。
宋奕陽朝他走去,然後一屁股坐在沙包上,中年軍人瞪他,宋奕陽從他衣兜裏搶來一支煙,掏出火機點燃後才慢悠悠道:“借你孩子坐坐。”
中年軍人:“……”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我給他們新生當教官幾天玩玩不行嗎?多少年沒訓練新兵了,尤其今天因令祈這事,明天的軍訓上肯定會有學生不服,我這個少校親自訓練他們,到時也沒人敢說。”宋奕陽點了煙後也沒有抽,就放嘴裏咬著。
“所以,你這個少校是為了軍人的威嚴,而打算親自上場,往死裏折磨那些新生?”中年軍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