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邊的路燈還算明亮,打在人身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耀眼而奪目,細碎的短發,立體冷俊的五官,深邃幽暗的黑眸,俊逸削瘦的身形。
安雀在他身上隻看到了熟悉的瘦弱,卻驚詫他五官的改變與身高。
想當初,她必須得蹲下來才能與他麵對麵,而此刻,她竟然得仰起頭望著他,才能與他直視。
這小子,竟從一個流浪落魄的小乞丐長為如今的俊逸少年了,如果不是有些相似的眉眼,安雀差點認不出。
宋淩渡也直視著她,這張麵孔經過這麽多年過去,竟是沒改變多少,倒是他,早已與當初判若兩人。
“小巴,不對,你現在應該不叫這個名字了。”安雀喚出這個熟悉的稱呼,但很快搖頭否定了。
“你現在叫什麽?”安雀又問道。
宋淩渡冷淡的表情依然毫無情緒,然而安雀早習以為常,並不意外,“宋淩渡。”
“宋淩渡,是個好名字,我們多少年沒見麵了?”安雀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嘴角揚起,就像在跟一個老朋友聊天一般,語氣輕快隨意。
“十年。”宋淩渡說道,沒想到已經十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嗯,你那年確實才11歲,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安雀不由有些關心,畢竟曾經也是生活過一段時間,她才將他當自己孩子般對待的。
“不好受。”宋淩渡垂下眼簾,不知是否是安雀的錯覺,她竟覺得著小子在變相的裝可憐博同情?
“不好受?你還能被欺負?”安雀挑了挑眉,就憑這小子的脾氣,誰敢欺負他啊,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
宋淩渡沒回答,隻是轉頭望向剛才顧絕世離去的方向,仿佛隻是在喃喃自語般道:“想你幾乎想到發瘋,我多難受,你知道嗎?”
安雀心口一顫,他的嗓音輕到幾乎微不可聞,但她卻聽的一清二楚,這小子,是什麽時候對她的絕世有如此深的執念的?如果隻是在11歲那年,不應該啊,難不成之後兩人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