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雀在深夜一點多鍾就回到羅嘉酒店了,離開時她帶走了其中一把鑰匙,因此不用敲門,鑰匙一開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裏沒開燈,安雀刻意放輕了腳步,啪嗒一聲開了電源,房間立馬一亮。
燈光亮起的瞬間,警戒心一向重的宋淩渡立馬就俽開了眼,見到進來的人是她,宋淩渡又淡定的閉上眼,坐在地上靠著床,無動於衷,而**的顧絕世此刻摟著他的胳膊睡的很沉。
安雀見狀忍不住一笑,戲謔笑著調侃問道:“坐地上幹嘛?”
“她把我踢下床了。”宋淩渡看了顧絕世一眼,語氣很平靜,卻莫名帶著一絲幽怨。
安雀又是一笑,溫柔的看向顧絕世,許久才感慨道:“很孩子氣是不是?可我倒是希望,她平時也能這樣。”
安雀說著將視線轉向宋淩渡,對他招了招手,同時將手裏拎著的兩份夜宵提起,對他示意一笑。
宋淩渡將胳膊從顧絕世的手中慢慢抽了出來,他的動作輕緩溫柔,完全沒有驚醒她,一方麵也是她睡的太沉了,此刻什麽動靜都察覺不到。
安雀將夜宵放到桌上,在椅子坐下後,低頭邊拆著袋子道:“你當初離開後,她整整沉默了一個月的時間,沒說過一句話,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宋淩渡腳步一頓,很快又重新邁開,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她的記憶已經被你催眠了,可是,那份感覺還在,導致之後一段很長的時間,她都不像個正常的同齡人,沒有喜怒哀樂,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可想而知,你的離開對她影響有多大,你們這兩口子啊,真是讓我操心。”安雀說著忍不住歎了氣,同時將他的一份夜宵遞給了他。
宋淩渡手一顫,拿著筷子的手幾乎握不穩,他的眼簾垂了下來,眼睛下的陰影略帶沉重。
“所以,當我發現她吃過迷.藥會跟醉了一樣後,看她像個孩子似的鬧騰撒嬌,我其實很開心,隻有那時我才會感覺她有點同齡人的模樣。”安雀說著吃了一口餃子,抬起頭對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