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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獸族的太上長老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從姒雪記事起，她就記得這個強大妖族的實際掌控者就是這麽老，老到眼睛都好像睜不開一樣。
但沒有人會輕視他，也沒有人敢輕視他。
哪怕此時的姒雪，也沒有絲毫的輕視……
“老夫想問問盟主，當日滅鳳英族之時，盟主可有在場？”獄獸族太上長老說道。
鳳英族便是獄嘯天的母親一族，因為被查出與蓑衣人有過接觸，所以主家被滅。
“在……”
“那老夫再問問盟主，當日可否發現鳳英族有過通敵的證據？可否讓我等觀看一眼？”獄獸族太上長老再問道。
“沒有……”
姒雪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下方的那些人，嘴唇輕動，似乎在數數一般。
“那老夫敢問盟主，既然沒有證據，那盟主為何要滅鳳英族主家！”獄獸族太上長老氣勢洶洶的說道。
“哼！我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姒雪的眸子完全變作血紅，大殿之中忽爾變得陰寒無比，一股駭人的氣息從哪木椅之上散發出來。
獄獸族太上長老被壓製得呼吸都困難無比，一旁的山雕族族老連忙開口道：“盟主，這般對待我妖族功臣，是否有所不妥，請盟主手下留情！”
“請盟主手下留情！”
身後一群妖族宿老齊聲喊道，看起來就像是排練了許久一般。
“哼！”
姒雪輕哼一聲，大殿之中瞬間恢複了平靜。
“還有什麽話要說的嗎？”姒雪淡淡的望著獄獸族的太上長老。她很清楚，這個老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盟主，老夫所言句句屬實，一言不虛，盟主這般對待老夫，莫非是想掩蓋什麽事實不成？今日就算老夫死在這裏，老夫身後的同僚們也都會說的，除非……”獄獸族太上長老微微一笑，望向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