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和華盛頓仍然選擇長江三峽為任務的第一站,“三江先為貴”嘛!他倆乘坐三峽四日遊豪華郵輪,在巫峽時,一個遊客上了船,他和華盛頓、武則天“傾蓋如故”,他叫阿托昆博,二十四歲,華盛頓、武則天和他聊天,他就會隨時自省,隨時質疑自己的表現是否失禮、愚蠢,有時,對於隻能看見世界表麵的膚淺而感到自我慚愧;有時,他也會認為自己是年輕人中難得的例外,覺得自己青春活力而又老練世故,守正出奇而又懂得隨機應變,比他所認識的人還要厲害那麽一點點。
此時的阿托昆博既爽朗又討人喜歡,特別吸引有教養的男人和女人的注目。天龍雙子剛和他接觸,就感覺他自信爆棚。阿托昆博認定將來自己一定能有所作為,完成一部安靜而細膩的作品,並得到高度的肯定,堅信自己能獲得諾貝爾獎,隨著光,達到介於死亡和不朽間的境界,與點點星辰並列遊**於無邊無際的一個個宇宙。到那時,他才真正成為阿托昆博,“我就是阿托昆博!”這句話不僅如實描繪他這個人,還傳達了傑出而強有力的人格,有主見、恃才傲物,一種由內而發自然表現於外的風采。在甲板上,伴著江風入耳,他對天龍雙子說:“有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但買不到長生不老,而佳作立言,既能立德,又能立功,流傳後世永遠,滋養精神,那不就是長生不老麽?”阿托昆博這個人即使意識到可能喪失名譽,也要維護名譽,明知勇敢有時可能成魯莽,但依然堅持勇敢,阿托昆博是“一根筋”,有股子固執倔勁。
剛接觸四天,武則天和華盛頓就覺得阿托昆博有強烈的社會安全感,他反對上流社會僅靠金錢堆積而成。阿托昆博聊到父親德約科維奇-父親赴火星人類基地從軍,以中校的軍階退役,回到地球,投入華爾街,在經曆許多的紛擾、起伏、掌聲、鮮花、疾病、痛苦之後,德約科維奇為自己換來20億元NFT幣。他將全部的精力都專注於賺錢和理財。然而,在感染新冠病毒發病後,他決定將自己的餘生奉獻給世界的道德重整。於是乎他成為改革者中的改革者,他把要攻擊的對象分門別類為性、毒品、酒精、文學、犯罪、藝術。他認為缺德、醜德就像黴菌,隻要一點點就會繁殖坐大危害整體,於是乎瘋狂投入當時每件令他憤慨的事。德約科維奇的戰役持續了十六年,他坐鎮在家鄉辦公室的扶手椅上,如將帥般發號施令,對抗龐大的假想敵和不公義。他的所作所為,顯現出這個人其實隻是個激進的偏執狂、無節製的好事者。華盛頓覺得:“德約科維奇有點像堂吉訶德。”長江三峽四天遊很快就結束了,而後,天龍雙子接受阿托昆博的盛情邀請,一起到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