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们两个要不先退下吧?”甄苓冷不丁还真的受不了这么没贞操地接触男人。
“那大小姐需要,随即叫一声就好了。”
他们临走前还要哼一声。
待包间门关上之后,只听得缎夏一声:“呕……是我与这个社会脱节了吗?”
“额……”甄苓也还没从刚才那一阵反胃中缓过来。
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挠包间的窗户,打开一看是一直信鸽,打开了足环,发现那里面有一张纸,薄厚和自己来时收到的那封信差不多。
“这是怎么办到的?”她们不得不为澹台伯伯知道消息的速度而惊叹。
她打开一看:
三日内与孟盼丹回合。
“这是什么任务?”
“孟盼丹又是谁?”
两脸疑惑。
“澹台伯伯让咱们去找这个什么盼丹,他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找?”
“应该……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吧?打听一下。”甄苓推测道。
“跟谁打听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
“刚才那两个不是说了吗,楼上有一位。”她指着包间的门,很显然,她刚才肯定是注意到了江习风。
“你去吧,我跟他又不熟。”
“……”
甄苓刚刚推开包间的门,便看到了江习风和尹决明在上面朝这里看来。
她也丝毫没有怯场,一步一步地迈了上去,走出了大家闺秀的气场。
“江习风?”此时的江习风还在装作没有注意到她。
“甄小姐,找我有何贵干?”江习风脸上的微笑又上扬到与自己初遇时的弧度。
“那个……”她注意到一边的尹决明,似乎有些面熟,“你知道孟盼丹是谁吗?”
江习风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可是一旁的尹决明微颦的眉头道破了孟盼丹这个人物不太简单。
“他?可是个人物。”江习风的笑容越发看不透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甄苓还在壮着胆子继续问下去,毕竟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啊!
“你找他做什么?”这回江习风没有发话,反倒是尹决明嘴快了一步。
“我……”总不能说是掌门让自己去找他吧?
“他现在人在京城,估计没有时间接待你。”江习风把笑容收了回去。
“京城啊……”甄苓点了点头,“谢谢,谢谢啦。”她看着尹决明凝重的表情,赔笑着后退。
“甄苓?”江习风忽然叫住了她。
“嗯?”她转过身,看在刚才告诉自己这么有用的信息后,她挑起了一抹微笑。
“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江习风脸上也是很凝重。
“我……没什么事。”她笑得愈发尴尬了。
“骗我?”江习风索性站了起来,向她一步步逼近。
“你……你又要干嘛?你要是再像上回那样,我可,我可不客气了!”她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还在向后退。
“你要怎么样?”江习风微微眯起眼睛,顿时,甄苓感受到了他眸子里有股岩浆在暗流。
“我……我……”眼看又要被逼到墙角了。
“说。”
“我们掌门让我来任务的,行了吧。”实在是不想像上回那样,被逼到墙角,然后任由他摆布。
“哦……”他终于停下了,“下回再有到这种地方的任务告诉我就好了,没必要自己来。”他扔下一句话,又回到楼上去了。
留下甄苓一个人懵逼。
这算什么啊……
京城 一处茶楼
风已经将残叶席卷得差不多,偶尔树枝上还会有一片两片残存的顽强,但那些都经不住习习秋风的肆虐。
晚秋是茶楼比较冷清的季节,门前的过客逐渐稀少,没有了以往络绎不绝的马蹄声。即便是这么凄冷的季节,也有一位少女执着折扇坐在阁楼的包间里,不停地从窗户向外望去。
那位少女头戴面纱,却没能挡住她灵动的眼神,头上梳着两绾发髻,完美的与她现在的年龄契合,在豆蔻年华中展示了应有的烂漫和天真。
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神秘女子走进了茶楼,与老板轻轻一挥手,便径直走进了她所在的包间。
“他现在在哪?”还没等那个女子说话。
“江少爷在临洮,不过似乎马上就要出发,前来京城了。”她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只是落在地板上。
“好,你先离开吧。”那名神秘女子又缓缓退出房间。
习风……
如花似玉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她笑得很甜。
红月阁的包间里。
江习风的面色很是不好看。
尹决明也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状态,脸色也随之凝重了起来。
“我就在澹台尘面前露了一面。”
两人沉默了良久。
直到茶杯里的茶凉透,楼下的人也换了一批,尹决明才打破了沉默。
“那……京城走起?”
江习风只是点头。
他除了点头也说不出其他的来。
京城。
夜晚。
秋风本就瑟瑟,再加之是晚风,便更加凉意袭人,身上穿的薄薄一层布衣已经抵挡不了什么了。
街上晚归的醉汉被这晚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战,搓着手,嘴里骂骂咧咧地咒骂着这不解人意的天气。
殊不知他们身后有着更加凉意袭人的寒芒,在黑夜中微微绽开。
身后突然有“嘶嘶”的叫声,那叫声似乎是蛇的。
醉汉的酒醒了一大半,“哪里来的蛇?”
“听错了吧?”旁边的那个还不以为然。
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他在我身上!”另外一个突然尖叫起来。
可是借着月光看去,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可是不久,他就真的如同被蛇咬死了一样,倒在了血泊中。
直到打更人的尖叫声叫醒了整条街。
第二天无人不叫好的一件事在整个京城里传开了——东市里的霸主的儿子被一只蛇咬死,并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作证,就更不要提抓凶手了。
百姓都称那条蛇为英雄。
“英雄?”孟盼丹此时坐在饭馆的靠窗一桌上,手里拿着一沓报纸。当看到别人对他的称呼时,不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此时他打开了窗。
如同约定好了一样,一只信鸽飞了进来。他取下足环上的信件。
与一个名叫甄苓的师妹回合。
他微微颦眉。
“甄苓?那个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