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正喂梦晚吟喝药,没想到守门的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王爷,王爷,太子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娄子潇就踏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舅舅,晚吟是不是在你府中?你把她怎么样了?”
梦晚吟的身体颤了颤,细心的慕北辰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事,鸾儿别怕。”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恩爱的吗?”娄子潇坐下喝了杯茶慢悠悠的道。
慕北辰已经不似前几日那般秃废萎靡,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意气风发,他那刀削般的五官虽然消瘦了些许。
但丝毫不减他的威严和霸气,他嘴角的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启冰冷的语气如同万年寒冰般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你的太子妃,因何要到我逍.遥王府来寻?”
“舅舅,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我能冒昧的上门来要人吗?是有人看到她进了你的逍.遥王府我才来的。”
他虽然贵为太子,但是他是打心里畏惧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舅舅的。
不知为何他自懂事起就一直在和他攀比,但是他始终站在他遥不可及的地方,从未被超越。
慕北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说完就抬脚走了出去。
娄子潇摸了摸头这才顿悟,原来舅舅是怪他闯入后宅,他看了看坐在**的梦晚吟。
梦晚吟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个曾今与她日夜缠绵的男人,不会认出她吧?
娄子潇看她羞涩的低着头,他也尴尬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便飞奔了出去。
跟上了慕北辰的脚步,他们来到了逍.遥王府的会客厅,正巧欧阳小竹和李芷珊前来辞行。
慕北辰看出了他们的来意忙问,“欧阳神医这是何意?”因为他背着行囊一看就是准备远行的。
欧阳小竹道:“逍.遥王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中突然有事,所以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实在抱歉。”
慕北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王也不便强留,祝欧阳神医一路顺风。”
“谢谢!”欧阳小竹道了声谢便领着李芷珊离开逍.遥王府。
娄子潇道:“舅舅,你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你可知道我思念我的妻子的痛苦吗?我想她想的,食不知味,夜不能眠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相思之苦。”
“她真的爱你吗?也许她心地并不单纯呢?也许她是为了你的权势地位才和你在一起的呢?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此时正好飞鸾抬脚踏入了门槛,慕北辰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她的耳中,但是她脚步并没有迟疑依然挺胸抬头的向他们走来。
娄子潇见她进来他心中一阵喜悦,忙起身相迎,直到将她安置坐下他也才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晚吟你来逍.遥王府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又不会阻止你来看你的好姐妹,相反我也会陪你一起来的。”
飞鸾心想我就是为了躲你才住在将军府的,你跟来,现在又要跟到逍.遥王府,还真是避无可避啊?
她见慕北辰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的心也稍稍的好过了一些。
慕北辰意有所指的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万事要小心,特别是身边最亲近之人!”
“舅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了?”娄子潇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慕北辰,我看在爱情里你才是最大的傻瓜吧!你是非不分不辨善恶,你真是个愚钝至极的人。”飞鸾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慕北辰不以为意的道:“贼喊捉贼的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呢!”
她眼眶湿润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慕北辰,你的爱也不过如此。”慕北辰既然没有心有灵犀的契合,那我们就此缘断吧!
希望你余生不悲伤,快乐与天长。想到此她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即使如此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令人心痛的笑。
娄子潇吓坏了,他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声嘶力竭的道:“晚吟,你怎么了?”
即使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一抹白色身影,那个也许她此生,再也无法触及的高傲伟岸的男人!
不知为何慕北辰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他竟莫名其妙的有一丝心痛,心中竟有要失去珍宝般的不舍,但是他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他怎么糊涂了?
竟会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一丝怜悯之心,她不配,他这样和自己说着,不屑的转过了头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在娄子潇的紧张声中飞鸾闭上了眼睛,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叫大夫,叫大夫,快叫大夫!”
清风院几个大夫忙了一阵便离开了,看着仍然昏迷在**的人,娄子潇一阵心痛,他始终抓紧她的手就怕她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虽然大夫说她只是旧疾未愈,又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过去的,但是他的心还是忐忑不安。
直到傍晚时分她才悠悠转醒,看着床前娄子潇担忧的神色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
娄子潇见她醒来喜极而涕,“晚吟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把我吓坏了!”他以为他会失去她,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的音容笑貌。
“我没事了,这是哪里呀?”她疑惑不解的问。
“这里是逍.遥王府的别院,你身体虚弱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等你的身体好些我们再回去吧?反正还有几天就是舅舅结婚的日子,我们在此还省得来回折腾呢?”娄子潇温柔体贴的说着,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的眼始终没有离开分毫。
“我没事了,我们还是走吧!这几日逍.遥王府宾客盈门,我们在这住着恐妨碍了其他路远的宾客,再说我们太子府离这也不是很远,婚礼那天再过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既然决定要放下,那何必还要在他眼前晃悠,还是眼不见为净吧!离的远一点也许她的心就不会被他扯的痛了吧?
“既然晚吟想走,那我们就回去。”娄子潇说完就拿过一个披风为她披上,并且吩咐人准备马车。
走出逍.遥王府,飞鸾回头看着匾额上那四个镶金大字逍遥王府,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道“慕北辰永别了!”
娄子潇把她抱上马车这次她没有推拒,马车平缓的行驶着,她的头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随着马车的行驶而上下起伏着,渐渐的有一些疲累,她缓缓的合上了双眼。
娄子潇多想拥她入怀,但是他知道她不愿意,不知道为何?晚吟的性格前后怎么会变化那么大?
以前的她整天粘着自己,而现在的她却对自己非常的疏离,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娄子潇道:“怎么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
他掀开车帘就见车夫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坐位上,抬眼看去十几个黑衣人黑压压的一片把他们的马车围的水泄不通。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浅眠的人,心道:“该死今日竟没带守卫,看这些人杀气腾腾,想必是来杀他的。”
他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马车,看着黑衣人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你们可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哈”
一个黑衣人猖狂的大笑着,“当然知道,要的就是你的命!”说完他便率先举刀向他砍来!
娄子潇闪身躲过他试图将他们引开,让车里的女子能够安全。
娄子潇抽出腰间的青龙剑,这是一把上古神器,它削铁如泥,见血封喉,这把宝剑是慕北辰送给他防身用的,他一直没有机会用,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
叮叮当当,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已经有几个人的兵器被青龙剑削断,这令娄子潇的士气大涨。
飞鸾掀开车帘就见一群黑衣人围着娄子潇,她静静的看着。
娄子潇的剑是把好剑但是他的力道却不足,再加上敌众我寡,很快他就落了下风,他手中的剑也被一人灵巧的挑飞。
眼见一人的剑就要刺入他的背部,飞鸾急中生智取下头上的金钗朝那人的喉部打去!
“嗖!”只听的一声。
那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痛苦的倒地,身体只在地上倔滕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飞鸾一个飞跃已经站到黑衣人中间与娄子潇背对而立。
娄子潇惊讶她的轻功但此时此刻,他也不便多问,他们齐心协力一致对敌。
有了飞鸾的加入黑衣人不再猖獗,因为任何的东西在她手里都能变成利刃,例如头上的一颗珠花,一只银饰,再加上她变幻莫测的身手和杀伐果决的手段,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就连娄子潇也呆在当场,他的嘴张口结舌,嘴巴张的能放下五个鸡蛋,他不敢置信他那娇弱的太子妃竟然会武功而且比他还厉害。
一个黑衣人吓得撒腿就跑,飞鸾嘴角一撇一脚朝地上的一把剑踢去,剑已雷霆之势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插入那人的后背,那人应声倒地。
还有两个人在做垂死挣扎,他们弓着腰在原地踏步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跑!
就那样僵持着,这个小女子太可怕了?好像地狱修罗般,凶狠残暴。
飞鸾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娄子潇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打了这么久她是真的有点吃不消的,毕竟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娄子潇听到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竟让一个受伤的女人保护,他提起剑很轻易的解决了那两个吓破了胆的黑衣人。
他万分仰慕的看着马车前的小女人,他突然跑到她面前抱住她道:“女侠的救命之恩,小人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说,但是却是他此时的心声,他不想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真的好害怕会失去她,那将是他不能承受之痛!
飞鸾推开他道:“你不怕我吗?”
“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你呢!”娄子潇真诚的回。
飞鸾率先上了马车,娄子潇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她身边如同娇羞的小媳妇般含笑看着她!
飞鸾看了他片刻,他的脸竟然出其不意的红了!
飞鸾汗颜啊!怎么感觉她变成男人了呢?
“你上来干嘛?”车夫被杀了,他们两个都坐在上面那谁来赶马车啊?难不成马车会自己走吗?
娄子潇不明所以的呆愣片刻才想起车夫被杀之事!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来!”
于是一声“架”马儿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般飞驰而去!
颠的飞鸾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她掀开车帘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是啊!他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赶马车呢?
她挨着娄子潇而坐,从他手中拿过缰绳她慢慢的拉紧缰绳,马儿也顺从的放慢了疾驰的速度。
娄子潇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而他的下一个举动,吓得飞鸾寒毛直竖,他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竟小鸟依人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