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斬情門風景依舊優美,弟子們也都在各自做著份內之事,飛鸞被帶回斬情門!
歐陽小竹看著躺在冰**奄奄一息的飛鸞,他心疼不已可是她中毒太深,連他也束手無策?
飛鸞虛弱的看著這些關心自己的人,她的嘴不停的往外湧血,想起往日坐在台階上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仿如隔世。
這一年的經曆讓她瞬間長大,她再也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黃毛丫頭。
“師父我不想頂著仇人的臉死去,我怕無臉見自己的先祖!”她虛弱無力的拉著歐陽小竹的手道。
李芷珊早已經涕不成聲,雷霸天也老淚縱橫。
歐陽小竹道:“好,鸞兒我幫你換臉!”
飛鸞開心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雖然已經是冬天但是清憂山四季如春,並不冷可是眾人的心卻是冰冷至極,也許是因為他們置身冰窖之中的原因吧。
歐陽小竹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鸞兒你準備好了嗎?”他知道她不會回答自己,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
他知道她情願做個醜八怪也不要頂著夢晚吟這張傾世容顏活著,她恨,她恨這張臉,更恨夢晚吟!
歐陽小竹歎了口氣,他找了那個換魂大師很久都沒有找到,結果找到的竟是他的屍骨。而鸞兒卻被人害到如此境地,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而鸞兒卻堅持讓自己幫她換一張醜陋的麵孔,他是不可能讓他們的鸞兒頂著一張醜陋的麵孔而去的,他的鸞兒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應該是最美的!
他看向旁邊的冰棺,一個月前他在外行走,遇到了江湖追殺,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死在了仇家的手裏,她氣質卓然風華絕代雖然她當時帶著白色的麵巾。
但是他知道她定是舉世無雙的美麗女子,他當時出於好心把她葬在了雪山之上,沒想到他當時的好心之舉竟會幫到鸞兒,他的嘴角總算有了一絲笑,但是卻是及其苦澀的笑。
看著躺在**的鸞兒和她並排躺著的女子,他的手竟然有絲絲的顫抖,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看了看躺在**的兩張絕色容顏走了出去。
李芷珊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外緊張兮兮的道:“師父真的要幫鸞兒換臉嗎?我來幫你可好?”
歐陽小竹看著她,“你不怕嗎?”
李芷珊緊張的哭了起來,“我怕可是我想陪在鸞兒身邊,她一個人會害怕的!”
歐陽小竹的眼圈也瞬間泛紅,他閉了閉眼不讓眼淚流出來。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雷聲夾雜著閃電劈裏啪啦的打了下來。
歐陽小竹和李芷珊大驚失色因為那閃電不偏不倚的向屋裏打去。
他們直奔了進去,見飛鸞和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還完好無損的躺在**,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雷聲很快停止,歐陽小竹拿起匕首來到那白衣女子麵前,準備將她的臉完整無損割下來。
正在他準備下刀的瞬間,那女子如羽翼般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她那美麗如星辰般的大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清澈明亮的眼睛如一譚汪洋深不見底,長長的睫毛如同羽翼般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他手中的刀咣當一聲落了地,李芷珊忙跑過來問道:“怎麽了師父?怎麽了?”
當她也看到那個死了近一個月的女子竟然坐了起來的時候?她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師師師師父,你做了嗎?怎麽那麽快啊?”她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啊!
歐陽小竹的驚嚇不比她小他搖了搖頭。
“那那那那那那她現在到底是飛鸞?還是那個那個旋天門的弟子顧羽瑤呢?“李芷珊結巴著問。
就在二人驚恐的向後退的時候她坐起了身。
“師父芷珊姐姐你們怎麽了?”隨後想起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那蝕骨般的疼痛怎麽沒了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隨後跑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張精致絕倫的麵容撅起了小嘴。
“師父,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給我換美麗的容貌,你怎麽還給我換如此傾國傾城的麵容呢?”
李芷珊晃了兩下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歐陽小竹看李芷珊倒了下去,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她翻了翻白眼來到他們麵前蹲下身拍著她那俊美不凡的師父的臉道:“師父你就別裝了?你裝的也太假了,我都看出來了!”
歐陽小竹猛地坐起身抓住她的手道:“鸞兒真的是你嗎?快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證明你是我們的鸞兒!”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生怕她會突然間消失了般。
“師父真的是我,我是我的父親從狼嘴裏救下來的嬰兒,我有四個俊美偉岸的師父,他們愛我如同愛自己的孩子,當然他們並沒有自己的孩子,他們都是娶不到媳婦的光棍!”
歐陽小竹不可思議的道:“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呢?而且還是發生在鸞兒的身上,還一次接一次的,太令人震驚了!”
“師父飛鸞已死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飛鸞這個人,我現在是顧羽瑤,我要用顧羽瑤的身份活下去!”
歐陽小竹點了點頭,他把李芷珊弄醒,李芷珊也聽到了她的話,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們還是好姐妹嗎?”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生怕她說一個不字。
“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姐,我們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說完她們相擁而泣。
歐陽小竹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來到前廳看到司馬博雲和雷霸天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們。
他們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他極盡全力的解釋著可是他們絲毫不為所動。
直到李芷珊領著一個陌生的姑娘來到他們麵前,那個姑娘開口叫他們,他們才將信將疑的走到她身邊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她。
問了她很多隻有他們知道的問題,他們才相信,雷霸天一把抱起她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才終於不舍得將她放下。
“太好了,太好了,鸞兒你沒有死,鸞兒你終於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了!”
“師父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飛鸞,那個名字已經被夢晚吟占用就讓給她吧!我以後就叫顧羽瑤,你們誰也不許再在我麵前提飛鸞兩個字!”
“好好好,瑤兒說什麽就是什麽!”雷霸天高興的道。
司馬博雲也點了點頭,歐陽小竹和李芷珊相視而笑,如果她能放下仇恨放下前塵往事,那不是他們所期望的嗎?
隻要她活的開心快樂用什麽名字不是無所謂嗎?
於是她和李芷珊每天跟在歐陽小竹身邊和他學習醫術。
和弟兄們一起練習武功,當然隻是顧羽瑤練而李芷珊隻是坐在邊上歎為觀止的看著,她也想練可是她怕疼,又吃不了那份苦,所以隻有看著別人練的份了,她也是羨慕嫉妒的啊!
誰讓她身嬌體弱一點練武的資質都沒有呢?
轉眼半年過去了,表麵上顧羽瑤好似她的新名字一樣將前塵往事忘的一幹二淨,但是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想起那個她愛過恨過的霸道男人。
想想第一次打劫就被人盯上而且還打不過人家的窘態,夜探國舅府反被那老奸巨猾的人,裝柔弱吃的死死的樣子!
被逼無奈賣身為奴,他肯定早有預謀吧?隻是坐等她上鉤而已。
她還傻不拉嘰的相信他,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在扮豬吃老虎,吃定了她的心軟和不舍。
他墜崖的瞬間她毫不猶豫的去救他,他們在崖底的點點滴滴,包括他一次次的將自己按入水中,她恨他至極。
直到他們遊出了萬丈崖,她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本來是可以自己走出萬丈崖的,可是他沒有,他選擇了回來救自己,帶自己一起出去。
她不相信他那個時候對自己沒有感覺,也許他是不相信他自己的直覺吧?
要不然他不會那麽的慌亂把她帶出萬丈崖就將她一個人獨自留在客滿為患裏一走了之!
慕北辰你現在還好嗎?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羽瑤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那麽出神?”
她回頭看去見是李芷珊她笑著道:“芷珊姐姐來坐。”
她拉她在自己身邊席地而坐打趣道:“我沒有想什麽?芷珊姐姐倒是你,怎麽還不快點把我師父拿下呢?”
李芷珊頓時愁眉不展的道:“哪有那麽容易呀?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以前婁嫣然追求他的時候他表露出來對我的絲絲喜歡,也不過是裝給婁嫣然看罷了,現在已經甩掉了婁嫣然他有什麽必要再裝下去呢?”
她頓了頓又道:“羽瑤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她想了想道:“放心我幫你想想辦法,她那個師父看上去聰明絕頂,但是在感情方麵卻畏畏縮縮不敢向前,不逼他一下他能裝瘋賣傻一輩子。
次日歐陽小竹采藥回來就見斬情門披紅掛紫一派喜氣洋洋。
這是怎麽了?斬情門上上下下也就這幾個人是誰有喜事嗎?怎麽好像有人要結婚似的。
他抓住幾個弟子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也隻是笑而不語。
正好雷霸天迎麵走來,他上前一步問道:“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喜事嗎?不對呀!斬情門上上下下也就兩個女孩子瑤兒是不可能和別人結婚的呀!”因為她才從傷心中走出來怎麽會不聲不響的結婚呢?
雷霸天嘿嘿的笑兩聲道:“瑤兒不可能不是還有芷珊嗎?”說完也不看他失落的表情揚長而去。
不可能呀?芷珊不是對自己情有獨鍾嗎?怎麽會突然決定嫁給別人呢?
於是他來到李芷珊的住處打算問個明白,隻見她的住處也布置的紅綢飄飄喜氣洋洋。
而這刺目的紅卻刺痛了他的眼,揪疼了他的心,他握了握拳頭踢門進入卻不見李芷珊的身影,他往日的斯文也在這一刻被拋之腦後。
隨後他找遍了斬情門各處也沒有找到李芷珊和羽瑤的身影。他抓了一個人來問才知道原來她們是下山采買結婚用品去了!
他一把抓過小廝手中的酒壇昂頭猛灌。
那小廝著實嚇了一跳,平時溫文爾雅的歐陽神醫今日是怎麽了?竟會如此反常。
莫非是中邪了吧?肯定是要不然一個人怎麽會性情大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