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頭發蓬亂的女子,在了無人煙的山林小道上拚命的奔跑,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對她窮追不舍幾名大漢。
而那幾名大漢卻好像很樂意和她玩著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般,嬉笑著在她身後追著。始終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而她女子驚慌失措中絆到了樹枝上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她無助的向前爬著,拚命的搖著頭。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
一個刀疤臉的男人摸著下巴奸笑著一步步向她靠近。
她絕望的搖著頭,拚命掙紮著向後一步步挪著身子,腳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舉步艱難。
刀疤臉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倒在地上,就欲欺身而上!
突然他後腦勺一疼,他伸手捂住後腦勺感覺有溫熱的**流出,他惡狠狠的轉過頭看著他那幾個弟兄。
“不想活了嗎?竟然敢打老子!”
那幾個人連連搖頭擺手道:“大哥不是我們,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
“是我!”
一個磁性好聽的男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同時回頭看去,隻見那男子一身白色衣袍,飄飄欲仙的站在那裏。
他臉上帶著半邊麵具遮住了雙眼但他那性感的薄唇微微上勾著似不屑似嘲諷的看著他們。
刀疤臉頓時氣從中來,他怒火中燒的道:“哪來的黃毛小子,怎麽,想學別人英雄救美啊!”
他身邊的小弟拉了拉他的衣角諾諾的道:“老老老老大,他可能就是最近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白衣少俠月無邪,聽說他專門打抱不平,而且武功神乎其神非常厲害。”他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刀疤臉頓時火冒三丈,“瞧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竟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瞧你那熊樣。”
那女子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但又擔心那個白衣公子打不過這幫人,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而他隻有一個人。
那刀疤臉不想離開這個女子的身邊,於是慫恿他們幾個道:“你們這群廢物還站在這裏幹嘛呢?快給我上啊!”
那幾人都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向月無邪砍去。可是他們都還沒有靠近他分毫就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震飛了出去。
那刀疤臉見狀吆喝一聲道:“小子有兩下子呀!”說完就向他撲了過來。
他依舊未動,而那刀疤臉的身體卻飛了出去而且還掛在了樹上,他拚命的哀嚎求救,可是他的那些小弟也都身受重傷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呢!
那個女子跑到月無邪身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月無邪邪魅一笑,這句話怎麽那麽熟悉呢?這明明是自己的詞啊!
這顆是他整天掛在嘴邊的呢?怎麽這個女子竟搶自己的詞呢?"
“救你隻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言謝,更不用以身相許,因為我的夫人她很小氣,她會殺了你的。”
那女子頓時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而月無邪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清澈見底的河上漂著一個竹筏,竹筏上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他衣袂飄飄,風度翩翩。
他的一頭烏發也在風中起舞,他拿出腰間掛著的玉笛吹著一首動聽的曲子,而他臉上的麵具更給他增添了幾分神秘,幾分莫測高深!
突然從河對岸飛身而來一個藍袍男子他身姿輕盈的落在竹筏上,沒有驚起一絲波瀾。
他單膝跪地道:“主子大事不好了。”
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您的墳被人給刨了!”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啟稟主子,隻知道是一個女子所為,她武功高強,我等不是她的對手,讓她給逃了!”說完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而月無邪的嘴角卻慢慢**起一絲微笑,是她,肯定是她,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客滿為患》
顧羽瑤站在櫃台前問道:“老板還有空房間嗎?”
那老板抬頭一看竟是個白衣飄飄出塵脫俗氣質不凡的女子,雖然她帶著麵紗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可是卻遮不住她的氣質。
他連連點頭道:“有有有,姑娘請。”
說著就領著她往樓上走去,來到樓上的天字一號房前,那老板殷勤的幫她開開門點頭哈腰的道:“姑娘您先休息一下,我這就讓小二給您送來酒菜。”說完便退了出去還細心的幫她帶上了房門。
好奇怪她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自從她下山之後,就發現有一撥人跟蹤自己,但是他們似乎沒有惡意。
自從她為了驗證慕北辰是真死假死所以挖了慕北辰的墓碑後就又有有群莫名其妙的開始跟蹤自己的。
而墓裏確實有一具屍體,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那絕不是慕北辰,因為慕北辰身高八尺有餘而那棺材裏躺著的人,雖然已經麵目全非但他的身高卻很矮。
由此可見慕北辰是詐死,自從她從暮裏出來之後就又有一撥人跟著自己。
而且這兩撥人暗地裏還在互相殘殺,可想而知這些人並不是一夥的。可是她就不明白了,顧羽瑤從未露過真實麵目?怎麽有人想殺她的,也隻能用江湖仇殺來解釋了!
而且她們旋機門有個規矩就是第一個見她麵貌的人必須是她的夫君,那這些人為什麽要跟蹤自己呢?難道是旋機門的人發現顧羽瑤沒死所以暗中保護她。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不管那麽多了,還是先回京都去看看母親和大哥吧!
次日她早早起身告別了客滿為患的老板,便牽著馬離開了客滿為患,舊地重遊難免有一絲傷感。
她牽著馬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絲毫感覺不到這熱鬧繁華的場景。隻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
突然一聲尖叫,她低頭忘去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倒在她的腳前,痛哭流涕。她蹲下身溫柔的問:“小弟弟你怎麽了?”
那男孩止住哭聲抽搐著道:“姐姐你的馬把我撞倒了!”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那你想怎麽辦呢?”她知道這孩子是看自己一個女子,所以想訛她一筆,她並不介意她仍舊笑意盈盈的道:“那你想怎麽辦呢?”
“賠錢啊!”那小男孩脫口而出。
“好!”她從腰間取下錢袋剛準備拿些錢給他。誰知他竟然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錢袋轉身撒腿便跑。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去追。而是繼續牽著馬前行好像那小孩並沒有偷她的錢袋似的。
一座酒樓上的包廂裏,月無邪看著那一抹倩麗孤寂的身影發呆。
銀鼠道:“主子,您看她是王妃嗎?”
見他沒有作答他又道:“我看不像,以王妃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放過那個小子的,她肯定會追上去,把那小子暴打一頓的。”
月無邪半邊麵具遮住了他的雙眼看不清他眼中神色,但是他那露在外麵的性感薄唇卻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顧羽瑤走出了城門才上馬,她不舍的回頭看了看,這個他們一起呆過的地方,雖然沒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但是始終和他一起待過難免有絲惆悵!
她策馬揚鞭,白色的衣裙被風吹拂著好似一朵盛開的蓮,她黑色的發在身後飄飄灑灑,畫麵美不勝收。
行了半日人困馬乏她停下準備讓馬兒也休息一下吃點青草。
她來到一條小溪邊看著溪水潺潺她眼光掃到幾條死魚,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捧起溪水喝了幾口,便躺在大樹底下小歇。
此時飛身而落兩個女子她們的穿著和顧羽瑤很相似都以白巾遮麵。
她們看著躺在那裏的顧羽瑤竟然有一絲畏懼,起初並不敢靠近。
“師姐,她真的中毒了嗎?我有點怕,你看上次她都沒有……”她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哼,你去看看。”
見她畏縮不前她放狠語氣道:“我讓你去看看你聽不見嗎?她不死我們兩個將會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從小到大師父就最寵愛她,就連師父的獨門絕學都傳授與她,你快去呀!她不死我們怎麽能得到師傅的疼愛?”她催促著,自己的腳步卻並沒有移動半步。
藍鳳嬌麵巾下的小嘴撅的老高,"大師姐你為什麽不去呢?”
鳳清蘭似乎被看出了心事,她瞪著美目,“因為我是師姐,你得聽我的,我讓你去,你就得快點去,少廢話!”
她不拿出點師姐的架勢,還鎮不住這小丫頭了呢,看來她的合計合計了,要是她也跟自己爭這旋機門的門主之位呢?
藍鳳嬌躡手躡腳的向躺在地上的顧羽瑤靠近,好不容易才走到她身邊輕輕的蹲下身,伸出她那顫抖的手隔著麵巾去試她是否還有呼吸,她興奮的呼喊,“大師姐二師姐她死了!”
而那原本閉著的美目卻陡然睜開,嚇得她連連尖叫著跳開。
而原本在聽到她已經死了,興高采烈想要靠近的鳳清蘭也被她嚇得向後跳了兩跳。
她穩了穩心神罵道:“藍鳳嬌你幹嘛呢?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門主之位嗎?”
藍鳳嬌又看了看躺在那裏的顧羽瑤,“咦,沒有啊!難道是我剛才眼花了。”
鳳清蘭怒氣衝衝的走過來見顧羽瑤還是好整以假的躺在那裏!
她指著藍鳳嬌罵道:“藍鳳嬌你看你,你還能做點什麽?一個死人都能把你嚇成那樣,你自己說你還有什麽用?"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你這麽愚蠢師父肯定不會把門主之位傳給你的。所以隻要顧羽瑤死了,那門主之位就非我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