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憬進了基地就想起來自己忘買糖炒板栗了,想著出門之前隊長那可憐巴巴的神情她保證一定回來給他帶板栗來安撫他受傷的心靈,但是剛才光顧著當熱心市民,把這一碼事忘得一幹二淨。
“隊長?”
時憬叩了三下門,無人回應。
這是未卜先知提前鬧小脾氣了嗎?
“我進來了啊?”
時憬拉開了把手,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張望兩眼。
屋子裏拉著窗簾,很暗又很暖,時憬沒來過賀澤辰的房間,以前在1601的時候住過一晚,那陣子隻是覺得他的生活特別的簡單,無論是裝修還是生活都是隨遇而安的樣子,但是這裏好像更多了幾絲人間煙火氣。
想來也是,隊長待在基地的時間比在家裏的都長。
“隊長?”
時憬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門口的櫃子裏琳琅滿目的獎杯和獎牌被頂光輕柔的照射著,隻有中間的一個位置空了下來。
時憬知道那是隊長給世界冠軍的獎杯留下來的位置。
“不在嗎?”
時憬歪了歪腦袋,剛才問六六,六六說隊長上樓了的呀。而且不是剛結束訓練賽的嘛,不在基地能在哪?
又是往裏麵走了幾步,時憬摸著牆看到床頭的細微處閃著幾絲光亮,接著**鼓鼓包包的,平穩的呼吸聲漸漸傳來。
時憬湊到了床邊,看到了藍黑色被子下他僅露出的腦袋。
從眉到眼再到鼻,時憬細細打量著。這麽突然靜下來觀賞他的五官,竟還覺得有點萌。
“平常凶巴巴的,睡覺的時候這麽乖?”
時憬輕笑著吹了一口他的睫毛,見他輕輕的顫了顫,惡作劇的愉悅。
“好辛苦啊……”
“不要太累了……”
時憬瞅著他粉嘟嘟肉乎乎的嘴唇靜靜地出神,平日裏什麽挖苦別人的話都是從這薄涼的嘴唇裏發出來,也不知道女媧是怎麽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