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憬睡得不好,睡得非常不好。因為她一晚上的夢境都是那個撩人的大叔。
從昨天她在陽台外看到他傲嬌如一隻高傲的貓王一樣慵懶的瞧著她的時候,她的心就停止了跳動。
怎麽辦?我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時憬抱著膝蓋歪著小腦袋順著窗簾的縫隙瞧著屋簷滑落的雨絲,聽它的聲音。
今晨的天氣真是應了杜甫的那句“鳴雨既過漸細微,映空搖颺如絲飛。”,似乎從昨夜,這雨就淅淅瀝瀝的遊戲人間,像是藕斷絲連的心和念,甚是綿延又不絕如縷。
像是她的心情,軟的一塌糊塗。
“咚!”
時憬埋著頭,膝蓋間一隻是純白紗布包裹著,一隻是光滑的肉色皮膚,蜷縮的動作有些大,竟還帶來幾絲撕裂感。
“咚!”
時憬看向門邊,被她當做雨絲敲打簷邊釋放出來的叮咚聲的敲門聲此時正輕輕的響著。
哈?
時憬看到門把手動了動,不知哪來的歪法子,蒙住了被子。
膝蓋不小心撞到了床邊的木板,時憬吃痛,差點呼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憬緊住了呼吸。
是隊長嗎?
被子被輕輕的拉開一角,時憬眼前突然亮了亮,她好像聽到了他細微的呼吸聲,還有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水洗襯衫的味道,比雨味還要清爽。
“窗也不關,不冷才怪?”
時憬半睜著眼看到隊長轉身把窗戶關死,雨聲就那麽戛然而止,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寧靜。
賀澤辰撐著身子半跪在時憬的床前,把手裏的藥瓶輕輕的嗑在桌簷,然後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小姑娘的睡顏。
他走了嗎?
他在看我嗎?
時憬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臉莫名其妙的就浮上一抹嫣紅。
賀澤辰自然是看出來她在裝睡,隻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賀澤辰就在床邊陪她耗,他想看看小姑娘到底什麽時候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