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献商思索了一下，刚要开口，突然看向了他的弟弟：“献章，你先出去。”
管献章不解：“哥哥？”
“你在外面等一下，我跟他们单独聊一会。”
管献章闻言看向了程淼，程淼点点头，表示有他在，没问题。
管献章这才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程淼见管献商还蹲在地上，伸出了手：“要不你先坐**休息一下？”
管献商道了声谢，拽着他的手站起来，坐到了**。
接着，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白吾等的有些着急了，时不时地对程淼使一个眼色。
但程淼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终于，管献商开口了：“其实最开始我描述过它的样子，但没有人相信我，他们都说我看到的是野兽，但我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野兽，它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程淼点头，温和的问道：“它是什么样子的？”
“它有老虎的獠牙，狐狸的脸，很多个头，很多条尾巴。四只爪子异常锋利。特别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睛......”
管献商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辣，几乎是吼道：“滚！滚出去！”
他握紧拳头，一拳砸向程淼。
白吾慌忙冲过去，抓住管献商的胳膊，一个手刀砸在了他的脖子上。
管献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管献章正站在门口。
白吾陡然心虚：“这个......我......”
管献章的眼神低落：“我知道，哥哥他又攻击你们了吧，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把哥哥安顿好了再出去。”
白吾连连点头，帮着他把管献商搬到**了，才跟着程淼走出去。
一出去，他就猛吸了一口气：“呼，真刺激，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就变了。”
程淼也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过了一阵才恢复平静：“可能受异兽邪气侵染就是这样的。真难为管献章了，和现在的管献商待在一起，确实需要一个强大的心脏。”
白吾看着管献商的房间，问道：“这种东西有办法治吗？”
“传闻中的方法就是杀掉那个异兽，主体没了，他体内的邪气自然也没了。”
“这还真不是一件好办的事。”
“我回头向局里汇报一下，管献商这样待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你看他现在已经能拿电脑显示屏砸自己弟弟了，听说之前还差点跳楼，指不定下一次还会做出什么事，不如就先让他先待在局里。还可以帮我们补充一些，我们对异兽的不了解之处。”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管献章能同意吗？”
“我跟他说。”
正说着，管献章就走了出来。
他先为自己哥哥所做的事道歉，又问了他们有没有受伤，听两人说没有，他才放心。
程淼这个时候，语气沉痛地对管献商的所作所为进行分析，最后他总结道：“可能是强大刺激下产生的精神分裂。
只是经过一个短暂的聊天，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现在需要接受进一步的检查与专业的治疗。将他交给我们吧，我们会为他提供一个舒适的场所，并对他进行符合他症状的治疗。”
管献章紧张的问：“你们要把我哥带去精神院吗？”
程淼慌忙道：“当然不是，他还不用去那地方，只是因为他的情况太过特殊，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
请放心，你们想什么时候去看他都可以，也可以陪他，我们主要是保证你们的安全。他现在的状态，我们很难保证之后会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
管献章已经与他哥哥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当然更清楚他的状态，也知道程淼说的是真的。
但他还是犹豫了很长时间才道：“等一下我爸妈回来了，我和他们商量一下。”
“好。我给你我的电话，什么时候你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谢谢。”
从管献章的家里出来后，白吾就一直在思考那个怪物。
“很多个头，很多条尾巴，长的像狐狸，又有老虎的牙齿和四只。那是什么？”
“龍侄（long zhi）。九头九尾，声音如婴儿，都对的上。”
白吾恍然大悟：“原来是它啊。它这么厉害啊，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
“快开车吧，回去复命了。”
“哦。”
白吾系好安全带，就启动了发动机。
一路上，他又问了许多问题：“为什么不管是李响，还是管献商，他们都不愿意让家人听到自己的经历？
特别是李响，你说让他的母亲先离开，他就立刻表示自己愿意将那些说出来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分享欲都比较强，他遇到了那么刺激的事，其实是更愿意说出来的。但他知道以他的常识来看，他经历的事相当古怪，他如果说出来，没多少人会相信他。
可能还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所以你在跟他聊天时可以不先问他山上的事，而是让他聊着聊着，自己自然的说出来。”
程淼点头：“而且，家长与孩子之间总归有一些壁，就像阿焱，很多事都更愿意同你说，却不对我讲。”
“那是因为你对他太严厉了。”
程淼无奈的摇头：“我已经尽量少管她了，但作为家长，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提醒她某些事该节制。”
“这个没办法，你也是为她好。我们还是聊聊管献商吧，他为什么不想让他的弟弟听到这些经历？”
“大概是对他的保护吧。
你也看到了，管献章在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在上了一次山后性格大变的，就不顾危险，直接上山。那如果让他知道了把自己哥哥变成那样的东西，你说他是不是会直接去找那个东西？”
白吾人也忍不住叹息：“如果他没有被邪气侵染的话，他应该是个好哥哥。”
“所以，我们得快点找到龍侄。”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先会局里，找关于龍侄的资料。说不准，里面有它能隐藏十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