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吾看到消息后，也顾不上睡觉了，激动地从**蹦下来，就要出去。
他的动静不小，吵醒了旁边的钱可复。
钱可复揉着眼睛，疑惑地问道：“兄弟，怎么了？”
白吾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我睡不着，出去走两圈，你先睡，不用管我。”
他说完，也不等钱可复回答，就走了出去。
还没到他的病房，他就忍不住拨通了电话。
与之前不同，这次，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电话那头的程淼，声音略显疲态：“大晚上的不睡觉，打过来做什么。”
白吾的声音有些兴奋：“你不是说找到管献商了吗？在哪找到的？他现在在哪？”
“在之前出事的那座山上，他现在在局里。正在吃饭。”
“那我现在过去。”
程淼忙道：“打住。你现在过来做什么？等明天。”
“你不是说找到他就能找到龍侄吗？我现在坐车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
“不用，今天不太可能。你先好好睡觉。”
“为什么？”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先回去睡觉。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但是......”
他还没说完，程淼就打断了他：“没有那么多但是。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明天再问吧。今天先去睡吧。”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白吾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道：“哦。”
第二天一早，钱可复还没醒，白吾就去了自己的病房。
他在里面等了快一个小时，程淼才走了进来。
程淼见他也在，有些惊讶：“哟，来这么早。”
白吾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程淼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别急，边吃边说。”
之后，程淼给他解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白吾总算明白了。
首先，程淼问管献章他哥哥的食欲问题，是确定一个大致的范围。
如果管献商还和之前一样需要吃饭的话，应该不会躲在太远离人烟的地方。
但管献章说他哥哥在那之后食欲大减，甚至完全不需要吃饭，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躲在任何地方。
白吾疑惑地问道：“那这个范围不是扩大了吗？”
程淼摇头：“不。是缩小了。”
见白吾不明白，程淼继续解释道：“他不想被人找到，又不需要吃饭，当然会往偏僻的地方躲。
你查查你的手机，没有被监控覆盖的地方，也就山上，或者是死者所在的那种开发商都不愿再接手的地方。”
“那那些游戏呢？”
“他的爆发总伴随着暴力，他要靠游戏来排解自己想要打人和破坏的冲动。”
“那为什么问管献商有没有自杀的想法？”
“为了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白吾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想象一下，如果你每天都被一只怪物困扰，即使睡觉，脑子里也是那么恐怖的东西。
而且时不时地还会被它占据神智，并且，会伤害甚至杀死你的家人，你会不会想用一些极端的方法来解决？”
白吾闻言认真思考了良久，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对，我也不知道。”
“啊？”
“所以我只能猜。管献章给我发了他哥哥看的书单，可以看出，管献商在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
如果在往深了想，他有过轻生的念头，为什么管献章没有看到过这个念头的实施。结果只能是，龍侄对他的控制。在他成为它的养料之前，不能死。”
白吾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变态的控制。那你是怎么和那座山有联系的？”
“他都已经不怕死了，当然得在死前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他那里，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座山。
而且，因为之前老板假扮怪物的事被曝了出来，那座山的客流量也是直线下跌。距离又近，人又少，山又大，未开发的地方又多，不是一个绝佳的躲藏地点吗？
即使不是，这附近像这样的地方也不多，可以开着车一处一处地找。”
白吾听了他的话，突然发现：“听你这么一分析，好像找到也不是很难。”
程淼有些无语：“很难！你是不知道，我带着十几个警察，包围了整座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从早上，一直找到了太阳落山。才找到。
他开始还不愿意跟我们回来。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能跑。我一边追，一边拿着大喇叭劝他，人都要废了。”
白吾听得好笑，难怪白吾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肾被掏空了一样，原来如此。
“所以我说，你这小身板，就应该多练练。”
“在练了，已经在练了。别说了。”
白吾又开了几句玩笑，才正经道：“你是怎么劝的？”
“他不就是怕他之后再伤害他弟弟吗？我告诉他我们这边能照顾他，并且，为他提供心理辅导。”
白吾挑眉：“这么容易？”
程淼啧了一声：“都说了，一点都不容易！我嘴皮都快磨破了，他才同意跟着我们回去。”
白吾给他倒了杯水：“好嘛好嘛。别生气了。不过，他有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吗？他看到龍侄了吗？”
“你应该也猜得出来，就是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冲了出来。至于龍侄，他并没有看到。他还没到地方就恢复了。”
“也就是说，龍侄在吃了那个流浪汉之后，就放了他？”白吾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原则的异兽。
程淼摇摇头：“在没有更多的东西出来前，只有猜测。”
又是这句话。
白吾知道这是因为他的猜测太多，还没有把握，就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昨天龍侄不会再动手的？”
“感觉，龍侄上次出现，距离现在，也过了小半个月。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再出现一次。而且，我们将管献商带回局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与它之前出现的时间也不符。”
白吾闻言忍不住笑道：“都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