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白吾就说起了刘玉清也在喝那个药的事。
程淼闻言很是惊讶。
白吾就将之前刘玉清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找她要了一包，回头我们拿去局里检测一下。”
程淼点头：“好，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刘玉清外公留下的那些东西呢？里面说了关于【观察者】的事了吗？”
“上面写了关于他目前的状态，以及一些猜测。
在他的猜测中，所有的异能都分为七级。就【观察者】来说，第一级是只能看到以及爆发的异兽的完成度。即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
第二级则能看到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八十这个区间的完成度。
第三级则是能看到还未爆发与爆发了之后的一段时间的完成度，即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
第四级则是能看到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九十之间的完成度。
就你目前的状态来看，你应该属于三级到四级之间。
而你之所以看不到钱可复的完成度，恐怕是因为他的完成度已经突破了百分之九十。”
白吾心在那一刻陡然沉重，百分之九十，这已经是一个恐怖的状态了。
不止是因为钱可复即将异化，另一方面，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突然爆发，爆发后的实力也不可估量。在这种情况下，他更担心局里会因为日后可能发生的事，对他做一些强制措施。
程淼见他突然低着头沉默了，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就目前来看，他还算稳定。而且他太过特殊，说不准也有例外。”
白吾并没有被安慰到，已经百分之九十了，还指望他不爆发，这几乎不可能。
程淼继续道：“局里那边已经同意他回去了。”
白吾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这是司令让我给你带的话，”程淼咳了一声，装出一副低沉神秘的样子，“局里不会轻易杀死任何一个还没有完全异化的人，这是规定，我向你保证，这个规定永远不会被打破。”
白吾陡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却不想回去，说要留在这里照顾你。”
白吾闻言想笑：“就他那样，还照顾我。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程淼也笑了笑：“对啊。”
两人又沉默了，不过这一次的氛围明显比刚才好得多。
过了一会，白吾问道：“你还没说完呢，陆伯川先生是到了哪一级？”
“他是第五级。”
“第五级？”
“能看到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
“百分之百！”
“这个也只是他的猜测。因为在他牺牲之前，他还没见过哪个完成度已经到达百分之百，却还没被杀死的异兽。”
“那他见过百分之三十的？”
“在他的资料中，确实有显示。不过，如果是百分之三十，会爆发的可能性本身就比较小。其实都不用太在意。”
白吾点头：“那剩下的，第六级就是能看到百分之二十的完成度，第七级能看到百分之十的完成度？”
程淼点头：“应该是。”
“这么一看，超过了五级之后就没什么用了呀，百分之三十的异兽爆发的可能性本身就很小了，更别说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十的了。”
白吾现在对于【观察者】的提升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想着最多练到五级，能够时刻关注钱可复到哪种状态了就行。不如多花一些功夫在【晶核】上。
程淼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这只是他的猜测，毕竟要练到六七级的程度，那是相当复杂的。可能功能不止于此。”
“哦。”
“现在看来，龍侄的完成度应该也是在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一百，之间，甚至，可以能已经到了百分之一百，所以，你才会看不到。”
白吾听了他的话，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程淼，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每一代异能者里面只会有一个【观察者】，对吧。”
“嗯，只有你死了之后，这个异能才会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所以呢？”
“最高一级是到了路伯川先生这里，五级。”
“嗯。”
“那么，是不是说明，也有可能有大批的完成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百的异兽还活着。只是因为他们善于隐藏，还没有被我们发现。”
白吾说着说着，汗毛都立了起来，但程淼却无动于衷：“你别自己吓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它们早统治世界了，何须这样躲躲藏藏。”
白吾反应了过来：“对啊。”
“不过，你说的话也不无可能。就像这个世界上，也有许多迷案一样，或许真的有一小部分已经达到了完成度百分之百的状态，正准备伺机而动。之前的魔眼，不就是个例子吗？”
白吾被他说得一阵恶寒：“我艹，你别吓我。”
程淼耸耸肩：“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真是相当富有恶趣味呢。”
程淼笑了笑：“好了，快到了。”
白吾闻言看着外面，刚刚说了半天，他还没注意外面，这是去医院的路：“喂！你不会还打算把我往医院送吧！”
“你肩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先待在医院吧。从刘玉清小姐那拿来的药，我稍后就会拿到局里检查。等结果出来后，我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你。”
“好吧。”
白吾在回钱可复所在的病房前先换了衣服。
程淼觉得没必要，反正白吾在钱可复面前就是警察的形象。
但白吾总觉得以这个身份面对他，有些尴尬。
而且，钱可复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是警察，但却从来没有刻意问过他关于他身份的事。
白吾甚至耐不住了，还特意问过他为什么不问。
他只是嘿嘿一笑，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反正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