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把被摔坏的水果挑了出来：“吃哪个？”
白吾看了一眼他挑出来的水果：“不吃摔烂的。”
程淼闻言想笑：“好。烂的我吃，你吃什么？”
果篮里的水果几乎都被摔烂了，只剩下了几个苹果，他指着其中最红的那个：“那个苹果。帮我削皮。”
程淼挑了挑眉，但还是道：“算了，谁让你是病人呢。”
说着就不是很情愿地拿起水果刀帮他削皮。
白吾看了看自己的右肩，上面已经缠上了几层绷带，他想活动一下，但发现那里似乎更严重了，完全抬不起来。
正在帮他削苹果的程淼见此道：“别乱动，医生说了，你的伤口现在完全撕裂，需要休息。”
“冯之约呢？”
“他比你好多了，只是脑袋被摔了一下，这次不用住院。但司令给他放了一个长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毕竟他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
“哦。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你看看外面，刚天亮，吃早饭的时间都还没到。”
白吾闻言转头看了过去，天刚蒙蒙亮，昨天晚上好像下雨了，空气都湿湿的。
“这几天有寒潮，”程淼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会有点冷。你就不要出门了。”
白吾并没有接过去：“帮我切开。”
程淼有些不爽，但还是道：“好。你是病人，你是病人。”
他说着将苹果切成块，放在白吾的水杯里。
“不用一直强调，我知道。”
“我是在跟我自己说。”
他切得相当大块，三两下切好，就把杯子递给了白吾。
白吾拿起杯子，一边吃起了他削好的苹果，一边问道：“司令在那边查的关于魔眼的信息你那有吗？”
“当然。”
“给我看看。”
“我现在手头上没有，回头给你。”
“哦。对了，管献商怎么样了？他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现在管献商是他们能找到刘玉清的唯一可能。
“我一直都让局里的人看着他，昨天他确实有了反应，想要拆下铁门冲出去，那段时间刚好就是龍侄出来的时候。等刘玉请小姐恢复后，管献商也恢复了正常。
自那之后，他就没再发过狂。”
“这代表着刘玉清自那之后就是稳定的状态。”
程淼显然也看出了他问这些问题的原因：“元素系异能，编号3，【闪电】。他是异能者。也是一个拥有异能的异兽。”
“拥有异能的异兽不多，看来他们组织的实力不会比魔眼要弱。”
程淼摇摇头：“我不是要说这个，既然他是异兽，为什么不用它的异化形态来救刘玉清。异兽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一定会比他们本身的异能要强大。那样，也不必暴露他的异能。”
白吾不得不说，程淼的思维永远那么清奇又有道理，他完全没有想到：“你说得没错，它为什么不用呢？”
程淼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一个被摔坏的苹果，就啃了一口：“首先，你看不到他们的完成度，就说明他们的完成度一定已经很高了。”
白吾点点头。
“完成度已经这么高了，却还没有被侵蚀心智，这点与钱可复很像。”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被侵蚀心智？”
“因为到现在为止管献商都没有反应。”
白吾更懵了：“什么？”
“如果他们已经完全是异兽的话，就如之前魔眼一样，不是希望刘玉清小姐越快变成魔兽越好吗？魔眼制作的那些药物已经存在，他们要制造出来想必也并不困难。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一个小时，管献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说明了，他们的目的不是将刘玉清变为异兽。”
白吾明白了：“你是说，他们与刘玉清小姐目前的状态一样，还存在自己的意识，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程淼点头：“没错。我想他们虽然与魔眼有相似的地方，但又有很大的不同。魔眼是希望尽快找到更多的异兽，帮助它们消灭MIB。但他们，是希望自己能变回普通人。
我猜这也是那个人宁愿暴露自己的异能，也不愿意变成异兽的原因。”
白吾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说刘玉清小姐被他们带走了之后没有危险。如果真是这样，与他们在一起的刘玉清反而更安全。”
程淼咳了一声。
白吾立刻反应了过来，闭上了嘴。
就立场而言，这种话他确实不该说。
“把你的苹果吃了，我们去吃早饭。”
“哦。”
白吾闻言将杯子里的苹果全吃了，但吃完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之前不是听说不能空腹吃苹果吗？”
“不是你要吃的吗？”
“你作为一个照顾病人的人，不应该阻止我吗？”
“吃都吃了，反正死不了。我不也吃了。”
“你照顾病人就这么敷衍吗？”
程淼无视他的话：“你伤口撕裂的事钱可复知道了，不过被我用理由搪塞了过去。
他原本想继续留在这里照顾你，不过，司令的意思是，医院都是老弱病残的，他留在玫瑰庄园更安全。在你清醒之前，我就把他送回去了。”
白吾知道，司令的意思是，他在玫瑰庄园，对其他人来说更安全。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跟着他回去？”
“不用，我们已经安排了胡大爷，每天都去给他做检查。”
“那如果他去找郭小姐......”
“我们也交代了医生，让他这段时间都不要出门。你只用安排一下玫瑰庄园的厨师和清洁工过去。保证他不会被饿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