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见白吾上来后就没有再说话了，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突然深沉了？”
白吾闻言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告诉了他。
他闻言也沉默了，思索了半晌才道：“上午九点就到了，明显是提前准备的，她一开始就知道了钱可复会过去。”
白吾刚想反驳这件事拥有无数个可能时，程淼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确实可能性很多。但当时刘玉清小姐连你的异能都知道，恐怕也提前调查过钱可复的交际圈。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她是怎么调查的？
就我们目前查到的东西来看，刘玉清小姐的交际圈只有她的舅舅，她的助手张可琳小姐，以及她的司机。他们之间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骆景先生之前就说了，他与刘玉清小姐虽然是亲人关系，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偶尔节日的时候互相道一声祝福，再互相关心一下。
刘玉清小姐的助手则负责帮她处理出版商那边的事，对其他的事鲜少知道。
那个司机就更别说了，他只是一个称职的司机而已。
这些人都没有去了解你，或者是钱可复的途径，那么，刘玉清小姐是通过谁来了解的？”
程淼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让白吾不得不服。
“继续往后面看，看看还能看出什么。”
白吾闻言继续看了下去。
之后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除了她开签售会那天，是去了霍鑫大楼。
等一下。
“又是霍鑫大楼。”
程淼也注意到了：“打电话问问张可琳小姐，安排在霍鑫大楼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吗？”
白吾听了他的话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程淼啧了一声：“你有她的电话？”
白吾这才反应过来：“没有。”
程淼叹了口气：“我的手机在我的口袋里面，密码是......”
“知道，你的生日。”
程淼闻言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阿焱告诉我的，她说你所有的密码全是你的生日。诶，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这样设密码，小钱钱很容易离你而去的。”
“行了，打电话。”
白吾掏出手机，拨打了里面张可琳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打通，里面传来张可琳疑惑的声音：“程警官？”
“你好，我是白吾，我们刚刚见过的。”
张可琳的声音更疑惑了：“哦，我记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们刚刚发现，刘玉清小姐的签售会在霍鑫大楼进行，我想问一下，有什么非要在这里进行的理由吗？”
“哦，这个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当时我们选地方的时候，玉清说要在这里办。她说这里比较宽敞，装修也比较好，在市区，也比较方便。”
“也就是说，是刘玉清小姐亲自要求在这里办的？”
“嗯，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问题，等我们有了消息之后再联系张小姐。”
“哦，好。”
白吾挂了电话：“刘玉清说要去那里办的。”
程淼把口袋里张可琳给他的那几张打印纸递给白吾：“看一下里面有没有霍鑫大楼现在的经营者。”
白吾闻言接过，结果还真有：“霍鑫大楼目前的经营者是钱可复的四哥，钱可晟。他竟然也是刘玉清的粉丝。”
“我记得有两个不属于出版商的人，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是高新源的总裁高贺。高贺......”白吾猛地看向程淼，“高贺是郭小庸的老板！”
程淼了然：“看来，我们得先从他们入手。”
......
从司机家里出来后，程淼就将白吾送回了玫瑰庄园。
程淼道：“等我想回去想一个比较合理的调查他们的方法，明天就过来接你。真的，今天不去真的是因为要想办法，一定不会背着你偷偷查的。”
白吾听了他的话，才下车。
等目送他走后，白吾也走进了玫瑰庄园。
庄园的大门还开着，应该是有客人。
一般庄园里来了钱可复不想见的人的话，即使那个人进去之后，钱可复也不会关门，为的就是让那个人快点离开。
白吾猜那个人应该就是方明，钱可梵派来查看钱可复伤势的管家。因为钱可复昨天还在电话里提过他。
果然，白吾一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钱可梵的车。
此时，方明正好走出来，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正哼着一个小调。
但当看到白吾之后，那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哦，这是谁啊，白管家。还是应该叫你，白警官。”
白吾觉得有些无语：“你不要忘了我们与你们老板的交易，你的话如果让你们老板听到的话，她是会生气的。”
方明闻言冷哼一声：“亏你还是警察，竟然干得出威胁来百姓的事，你这警察一定做不长！”
“我做不做的长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方明切了一声，上了自己的车，但白吾突然抓住了他的车门：“等一下。”
方明见此有些生气的道：“干嘛！”
“你刚刚哼的是什么歌？”
方明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没理会他的话，重重地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白吾看着他的车，他刚刚的问题并非空穴来风，他是真的觉得这个曲调有些熟悉，但一时记不起来。
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方明刚刚哼得也很模糊，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