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介绍道：“我们这里还有许多技术很好的医生，他们不管是学历还是技术，都不会比周医生差。”
程淼笑道：“这个，我们考虑一下。请问现在方便我们去楼上看一下吗？我们想提前了解医院的环境。”
工作人员闻言道：“其实如果是平常是不允许的，但今天你们来得比较早，现在没什么客人，可以去看看。需要我带你们去吗？”
程淼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如果环境还不错的话，我下次就考虑带我妹妹过来。”
“好的。”
白吾跟着程淼穿过挂满了各种整容前整容后照片的墙壁，上了楼。
正如工作人员所言，此时店里只有寥寥两个人坐在外面喝茶。
他们刷着手机，不时地看着经过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在等他们的家人。
白吾看着程淼认真检查每个科室，每个房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是来为阿焱做调查的吧？”
程淼看了他一眼：“顺便嘛，阿焱以后总会做这些的，提前帮她了解了解也好。”
白吾有些耐不住了：“所以为什么不以警察的身份直接问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程淼一边看着，一边小声道：“这种私人场所与公家的不太一样，如果以警察身份问他们关于他们客户的问题，他们一定会十分警惕，并且不愿意透露。”
白吾一想，好像也是：“那你是怎么知道刘玉清的医生姓周的？”
“外面不是有每个医生的介绍吗？我随便挑了一个医生说的。没想到蒙对了。”
那些医生的介绍白吾当然也看到了，但是当时他脑袋里自动带入的是昨天那个伐木工的脸，一看上面没他，就没太注意了。
“也就是说，带走刘玉清的人是那个周医生？既然如此我们还看什么？去下面拍张照片让局里调查啊。”
程淼一把拉住了他：“别急。我不觉得是外面挂着的那个。”
白吾的眉头挑起：“怎么个意思？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你想啊，那个人一开始就知道他呆不长，而且自己做的事极有可能被通缉，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他能让人家挂他的照片吗？”
“你是说你猜的那个周医生刚好与那个人同姓？”
程淼点了点头。
白吾眨巴了一下嘴巴：“你运气真好。”
“谁说不是呢？”
“那我们现在要找什么？”
“看还能不能在这找到那个周医生的痕迹。”
“直接问那个小姐姐不就行了。”
程淼有些无语：“你傻吧，那个周医生现在已经辞职了，你跑过去以客人的身份询问周医生的情况，他们难道不会担心你被周医生挖走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玉清小姐是这里的VIP都是那个周医生在弄，想必那个周医生在这里极受欢迎，我刚刚看了，里面还有几个客人，你在这里碰碰其他的客人，说不准里面刚好有人是他原来的客人。
我在随便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周医生原来的办公室。”
白吾了然，两人在三楼楼梯口分头，程淼上去，白吾则走到了其他客人喝茶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时已经有人做完项目出来了。
白吾立即出动，借着倒水的功夫和那个女孩撞了一下。
女孩被撞得差点摔倒，他立刻扶住了那姑娘，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我刚刚走得太急了。”
姑娘摆摆手说没事，正要走时，白吾问道：“小姐的皮肤真好，是在哪个医生那弄的？”
姑娘闻言白了他一眼：“我皮肤好是因为本来就好。”
白吾连忙道歉：“抱歉，我妹妹的皮肤如果有小姐这么好就好了。”
姑娘闻言来了兴趣：“你妹妹？在哪？”
“今天没来，她想过来的，但是她还太小了，我怕这些东西对她有害，所以想先来问问。”
“这样啊，你妹妹多大？”
“二十岁。”
“和我差不多，那就做做光子嫩肤，皮秒什么的。”
“我是这么想的。”
“真可惜，你如果早几个月来的话，这里的周医生很不错，人又帅，技术又好，但是他现在已经离职了。”
白吾心中一动：“如果是一个很好的医生的话，您有他的联系方式，或者是他现在所在医院的信息吗？我们可以找过去试试。”
女孩耸耸肩：“如果我有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周医生虽然平时看上去很温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一旦问起关于他的问题就是严防死守。
一点都不将自己的个人信息透露给外人，别说他的联系方式了，连他有没有女朋友我们都不知道。你看，这个医院外面就是挂了所有其他医生的信息，唯独没有挂他的。
否则凭他的模样，都可以直接作为医院的广告了。”
女孩说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憧憬的样子。
白吾根本不相信：“太夸张了，怎么可能有医生那么帅。”
女孩闻言眼睛都气得直了：“我给你看他的照片。真的很帅。”
白吾点头：“好。”
她说着就翻起了手机，过了好一会，她才将手机递了过来：“他不给人拍照，看到有人给他拍就会笑着阻止，这张是我趁他和其他病人交流时趁机拍的。”
白吾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白色的大褂，头发也被一层蓝色的塑料帽包起，嘴巴上还戴着口罩，看得出这女孩是偷拍的，上面只有那个医生不是很清晰的侧脸。
白吾仔细盯了很长时间，似乎有些熟悉，如果照片再清晰一点，他或许还能看出些什么，但是照片实在太糊了。
“这太模糊了，完全看不出来帅在哪。”
女孩闻言相当不服气地道：“你看不出来吗？这高挺的鼻梁，这深邃的眼眸，我们一致认为他是一个混血。而且年纪还不大，好像才二十六七。”
白吾心头一动，混血，二十六七。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再次看向那张照片，像，尽管他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但他的眼睛，那个眼神，一定没错，是他。
三年前从局里拿走陆伯川资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