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以前,辽东的文武百官都是从京师之中走出来的,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哪里像是林天这般的绅士?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总兵官邸,吴三桂身为主人,一马当先,领着大家往里行去。
吴三桂身材中等,身材肥胖,与其说是统领,倒不如说是一名官员。
虽然他的名声不好,但他的实力和雄心壮志都是无可挑剔的。
在袁崇焕的眼中,林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林先生,属下在此,替整个辽东的文武百官,向您表示热烈的祝贺!”
“愿诸位齐心协力,报效祖国。”
林天神色一正,站了出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袁先生是一代名将,曾巡抚是一代枭雄,这些将领,都是官场上的贵人。”
“在下林天,奉各位之命,与各位一同抵御外敌,只希望各位能够齐心合力,将这边陲之地的蛮夷之心,彻底熄灭。”
林天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所周知,这是一种对统帅的制约,也是一种被其他地方武将所排挤的东西。
但现在,林天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他会全力帮助所有人对抗北疆。
因此,不管是官员,还是军人,对于林天的印象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袁崇焕则是咧嘴一笑。
他虽为将军,却也是个城府极深的官员,立刻就知道林天的态度。
如果所有人都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北疆,林天一定会全力支援,绝不会阻止。
袁崇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是,他对林天也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林先生尽管放心,不管是辽东边军中,亦或是朝廷官员,对于北伐之事,都是一心一意,一定会竭尽所能地辅佐林先生。”
林天闻此,心中恍然,原来袁崇焕已经答应了。
于是之后的气氛就很融洽了,不外乎就是一些辽东的官员们,相互认识,相互认识,增进感情。
吃完饭,林天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而是和袁崇焕商量起了辽东现在的情况。
和王冲看过的资料相比,袁崇焕这个在北方前线作战的统帅,得到的资料要多得多。
事实上,在这段时间里,虽说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但也仅仅只是发生了几起小规模的战争而已。
因为冬天的缘故,很多人都在找不到食物的地方,想要趁机去南边抢劫。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出现,中原王朝对此也是极为厌恶,奈何无能为力,反正就是披着一身土匪的猪皮,让人作呕。
可问题是,这一次不同以往,从斥候那里得到的情报,已经有不少人在打着打着打着,打着打着就打着。
与此同时,他也在和高丽的人打情骂俏。
奕剑大师傅林采和清朝最强的巴图鲁敖拜,在暗地里见过几次面,两人都没有结盟。
这也是为什么,这件事情会被朝廷关注的原因。
“我们辽东边军中,与那‘山猪皮毛’、‘大棒’争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最重要的,就是看这江湖。
“袁崇焕在武林中,也是束手无策。
“前段时间,有不少来自边境的强者混进了中原,我们边境的高级军官都有强者坐镇,倒也不用担心,可现在的问题是,不少中级军官被暗杀,让我们失去了对边境的掌控。”
“还请林先生为我们做主!”
随着袁崇焕的汇报,锦州的参将祖大寿,靖边的卢毅,他们的部下都死了不少。
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武林中人自有武林中人处理,六扇门擅长此道,等我回来,自会处理。”
“一方面,我会派出精锐驻守在军中,另一方面,我也会四处搜寻,不能让我们的士兵莫名其妙的死去。”
有了林天的担保,等于有了辽东六扇门分舵的撑腰,那些将领们终于放下心来。
随后,一群人便开始了比拼酒量的比试,林天身具《易筋经》,自然不会惧怕这些武者。因此,短短片刻之间,这一片区域之中,就躺下了一大片,就连那些还活着的将军,也都没有喝酒,这还是他们尽忠职守,不喝酒的缘故。
然而,就在气氛火热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一个俏丽的丫鬟,捧着一个托盘,从旁边走过,眼神之中,闪烁出一丝古怪的光芒。
她的名字是阿珂!
她是一个刚刚加入军部不久的侍女,出身清白,相貌清秀,被派来伺候这场宴会。
他得到了管事的吩咐,为几位公子泡了一大杯醒酒的茶,就是山海关统领吴三桂。
吴三桂虽然是一代豪杰,但其实,阿珂很清楚,他只是一个贪图虚名的恶霸而已,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敌人。
阿珂自打记事起,便不曾忘怀与自己有过深仇大恨的吴三桂,每每想起,便要将他千刀万剐。
而这一次,却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接近吴三桂,心中的兴奋,让她双腿微微颤抖起来。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鼓励自己。
“阿珂,现在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眼见二人相距不过数步,阿珂已将一把短刀牢牢抓住在茶碟下面,竟是十大名刀中的一把“鱼肠”。
传说中,在春秋时代,有一位专门用来暗杀吴王僚的杀手,名为‘独孤’。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
阿珂心潮澎湃,十多年的苦练,她一直没有施展过“霜刃”,只等着今日这个时机。
十步……九个台阶!
八步……三个台阶!
这时阿珂与吴三桂相距不过三丈,正是行刺的最好时机。
“杀一”林天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阿珂身形飘逸,宛如一条蛟龙,早已扔掉了手中的盘子和茶杯,手中的长刀死死握在手中,向吴三桂刺去。
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
她明白,这一次,她要报仇了,林天和所有人一起饮酒,直到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他才意识到,自己依然保持着清醒。
在易筋经的帮助下,他早就把所有的酒精都消化掉了,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喝的有多醉。
并不是他不顾道义,耍什么花招,只是如今辽东形势错综复杂,容不得半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