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影毕现
01
“皇天在上,今有草民欧阳长天,”
“方黛南;”
“左德国;”
“薜正义;”
“董钏;”
“许笑衣;”
“莫声寒;”
“戈春廷;”
“金平;”
“张允;”
“范丹儿;”
“阎维礼;”
“万镇山;”
“戚长风;”
“吕伯考;”
“焦廷贵;”
“牛响;”
“赵奕。”
“共十八人,今于衢州府结义,众人一心,扫清奸官豪强霸,还我太平世界,如有二心,天人共戳!”
“等等!不能少了我们!”马丁、朱尾二人,心急火僚地跑了过来。不等众人回话,也一并跪在后面,说道:“再加上马丁、朱尾,共二十人!”
言毕拜香案。
事后,朱尾道:“朱某二人今晚擅作主张,已在家中摆下酒宴,就不劳方二哥破费了!以后到京师,方二哥再作东吧!”
左德国笑道:“这个提议好,咱们不熟地面,马朱二兄本就是这里的人,做东道主恰好!”
欧阳长天道:“大家等我一会,我方便一下就回来。”
一会儿,欧阳长天回来了,于是,二十个人,便径走朱尾庄上。
席上,欧阳长天道:“左兄七人,现在回金华恐有不便,如不回去,方道平会不会将劫车的罪行,推在你们身上?”
左德国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方道平回到金华,完全可以否认自己在衢州的任何行为。”
欧阳长天道:“如此如之奈何?”
万镇山道:“不撕破已经撕破了,现在就看大哥的。咱们能斗倒方道平,则生,斗不倒,咱们死!”
阎维礼道:“现在,咱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到紫禁城自首,将方道平供出来。”
欧阳长天道:“不可!我想大家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应对方道平的发难。不过,皇上曾许诺,准许我随地组织巡狩队。各位暂时委屈一下,以巡狩队员身份出面,量他方道平也不敢正面把你们怎样。至于说你们擅离职守,大不了就是暂时弃他那官不做,也就是了。”
方黛南诧道:“大哥你们的意思,组织劫车的人,竟然就是金华知府方道平?!”
欧阳长天道:“不然呢?左兄七人乃全华七名捕,除了方道平,还有谁能调动?!”
左德国道:“方二哥海涵,当时方道平并没说明这是赈灾粮款,只说是朝中大员搜集的民脂民膏押,拿去谄媚杭州府台大人的。咱们上了大当,却原来是赈灾娘款!”
方黛南道:“这方道平,官到五品州官尚贪心不足么?”
“说出来更让你们吃惊,这个幕后黑手,应该是朝中的聂太师。据我所知,这方道平,正是聂太师的远房表亲。
“听闻欧阳大哥在南阳关,扳倒了聂太师儿子的舅子上官卜道,这次又插手此事,我想聂太师是恨死大哥了!”薜义士道。
莫声寒道:“当年的庞太师如此猖獗,大哥也扳倒了他,区区聂太师,难道就怕他不成?”
左德国道:“当年庞太师勾结胡虏,人人痛恨;可是如今的聂太师,却仗着女儿为皇上宠妃,这形势可有些区别啊?!”
02
当大伙兴致勃勃地回到衢州府,却传来了惊人的消息。
懒羊山二十个兄弟,连同常树果,被人残酷杀死。孙勇、斑斑青、龟壳长老、传功、执法、周倾等,也遭到了袭击。幸而龟壳长老惊觉得早,唤醒了大伙,仅仅是孙勇受了点轻伤。
伏魔双剑、曹芳儿、慧因、叶兰闻训,率十二铁卫赶到,杀手已去远了。不大工夫,守卫银车的军士来报,近百辆银车尽数被蒙面人劫走。守卫银车的一百五十名铁甲军,全部遇害。
欧阳长天大惊失色,心道:“完了,咱这帮人之中,定有内奸。”于是问道:“出事了多久?”
“大概顿饭功夫!”军士道。
正在这时,衢州知州蔡明扬率五百军马,围住了驻所,大声喊道:“都抓起来!”
马丁、朱尾道:“大人,这是为何?”
蔡明扬道:“少废话,你二人竟擅离职守,勾结贼寇,夜袭州府!”
马丁道:“大人弄错了,咱们刚回到这儿,怎么会夜袭州府?”
“不错,你们劫走银车,再回到这儿,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幸好咱这儿还有一个未遇难的军丁,当时亲眼目睹了你们的残暴行径。当时本府犹还不信,谁知差人到驻所,果然你们这帮人一个都不在。”蔡明扬怒道。
马丁道:“我是接欧阳少侠他们去家中作客,在场谁都可以作证。”
“你们自己为自己作证?哼哼!这种话去骗三岁孩童好了。”蔡明扬冷哼道。
欧阳长天道:“银车由蔡大人入库,具体防卫措施和存放地点,你们这儿谁知道?”
马丁道:“我们只管捕捉犯人,其他的都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也不能过问。”
方黛南道:“东西交代清楚后,是由知州大人派人运走的,究竟放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太清楚。”
欧阳长天道:“蔡大人,咱们也留有人在府衙,为什么我带来的二十个兄弟全部遇难,还有四五个朋友也遭到了袭击?贼人又如何知道我们的人驻什么地方?”
蔡明扬道:“你带来的,本就是懒羊山上的一般贼寇,或者是发生内讧,有谁知道?”
欧阳长天掏出金牌道:“皇上有旨,欧阳长天代天巡狩,随地招安组织巡狩兵卫。本人带来的,乃临时招安的兵卫,不是贼寇。因此,无论是谁杀害了他们,都将以杀害朝廷军兵论处!”
蔡明扬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皇上的宠臣,也一样照抓不误,还不将这帮贼寇拿下?”
欧阳长天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突然一晃身形,就到了蔡明扬身边,出手就扣住了蔡明扬咽喉:“我看谁敢动?”然后冷冷地说道:“蔡大人,现在该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你胡说,你们杀人劫车,还想倒打一钉钯吗?”蔡明扬翻着白眼,说道。
“方将军,速速拿下左德国、戈春廷、阎维礼、万镇山、戚长风、吕伯考、焦廷贵!”欧阳长天忽然道。
03
左德国大惊,道:“大哥,你?”
欧阳长天道:“马丁、朱尾,如果我猜得不错,告诉你们咱们结义的消息的人,一定是左德国等人。”
马丁道:“你怎么知道?”
欧阳长天道:“而且,今晚由你们二人作东,宴请大家,也是左德国怂恿的,对不对?”
马丁道:“的确如此,他叫咱们吩咐人到家安排酒席,然后回来一起结拜。说这样大哥会更加亲近咱们。”
左德国道:“有这么回事,那又有什么不对呢?”这时,方黛南、薜正义、董钏、许笑衣、莫声寒、金平、张允、范丹儿、牛响、赵奕等七人,已擒下了戈春廷、阎维礼、万镇山、戚长风、吕伯考、焦廷贵等六人,方黛南、薜正义兵刃已架上了左德国的脖子。
欧阳长天道:“方黛南邀我结拜,其家将也来凑热闹,这件事发生在方黛南的驻所,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这……这,我是准备来看欧阳大人,却刚巧听说你要与欧阳大人结拜,因此……左某才去央马朱二位兄弟去张罗酒宴。”左德国辨道。
欧阳长天道:“刚巧,薜正义等人要求一同结拜,咱们正谈好,你们就来了,同时还邀上了跟常树果等兄弟在一起的莫声寒、许笑衣二人。刚巧咱们到朱兄弟庄上饮宴这一段时间,贼人就杀了进来,不但暗杀了懒羊山兄弟和常树果,还企图杀害斑斑青等人;刚巧咱们回来听说贼人偷袭了知州府,掳去了银车,蔡大人就立刻带着精锐前来兴师问罪了。”
蔡明扬道:“哼!”
欧阳长天道:“我想来想去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处心积累地调开我与方将军一干人?究竟是谁,把宁王府铁卫和叶兰师姑等故意安排那么远?”
蔡明扬道:“哼!”
“哼没有用,蔡大人。草民思来想去,在我们这行人中,只有金华七捕最为可疑。第一,他们明明被安排跟懒羊山兄弟在一道,为什么会离开,来找我?只因为他们早就有阴谋,他们本来就是方道平的亲信。”
左德国道:“你为什么不怀疑许笑衣与莫声寒?”
“处境不同。”他们自然是真心皈正,不象你们金华七捕。”
左德国道:“我们不也反戈了吗?”
欧阳长天道:“当然是烟雾。你七人家眷在金华、俸禄在金华,你们如非平时与方道平沆瀣一气,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他又怎敢带着你们去做?你们什么事都掐在他手里,又怎敢真正背叛他呢?”
“哼!”蔡明扬道:“说来说去,这都仅仅是你的推测。毫无佐证!”
“你要佐证是吗?”欧阳长天懒懒地说:“看看那边?”
伏魔双剑、叶兰、慧因、曹芳儿以及十二铁卫,率领方黛兰属下的八十兵勇,正将黑脸参将等四人(三个副将)所带一百来兵丁押着。那些兵丁都推着银车。
欧阳长天道:“还有什么话说?”
正是:料敌之机,贵在预知。
要知底细,下回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