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安殿很大,來赴宴的賓客聚於此,一點都不顯擁擠,當然這座正殿所設席位,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楚淩,你發現沒有,這座銀安殿的規格,似乎有些僭越禮製啊。”
司馬玉棠打量著這座殿宇,對身旁的楚淩說道:“我記得十六王宅,當初是一起進行營建的,按照禮製來說,這座銀安殿不該是這種布局,甚至不少擺設裝飾,都不是親王所能享有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嗎?”
楚淩笑笑,對此卻絲毫不奇怪,“就天子對梁王的信賴和倚重,當初梁王因國事而退隱朝堂,天子肯定要有些找補的。
禮製,不過是一套籠統說辭罷了。
有用時就用。
沒用時就棄。
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座梁王府的占地,都比其他王宅要大不少嗎?這分明就是特別擴建的。”
作為風朝的天子,皇甫鉉想做些什麽,底下就有一群人附和,哪怕是不符合規矩,也能找到各種理由進行斡旋。
然而透過現象看本質,楚淩也能看出風帝皇甫鉉,對這位靜養的梁王皇甫疾,是極其看重的。
甚至在毫無征兆下,退隱朝堂許久,皇甫疾突然要開壽宴,對此上都卻沒有其他風向,這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而那幾位來的皇子,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想到這裏時,楚淩深邃的眼眸,看向殿前一處,那幾位儀表堂堂,舉手投足間帶著不俗氣度的人,可沒一個是簡單的。
此前風朝的廟堂暗潮洶湧,有一多半的原因,就是他們所致的。
他們應該挺累的吧。
楚淩嘴角微微上翹,看著那幾位麵露笑意,彼此間帶有交談,笑著搖搖頭,這些跟他沒有太多關係。
權力場上的爭鬥,向來是刀光劍影,你方唱罷我登場,其中的算計數不勝數,楚淩可不想沾染這些。
“快看!太平郡主來了!!”